通用汽車與我
????隨著當電視新聞主持夢想的破滅,我開始去做自由撰稿人。后來,1977 年,我得到了《底特律自由新聞報》(Detroit Free Press)的一份工作,該報是美國第六大晨報,每日發行量達 62.0961 萬份。1968 的種族暴亂和 1973 的經濟衰退給底特律帶來了嚴重傷害,白人居民正在逃離這座城市,但它仍然有很多很棒的新聞,我們每天都在跟午報《底特律新聞》(Detroit News)競爭。我當上了商業記者,與《財富》雜志的阿蘭·斯?。ˋllan Sloan)這樣的未來之星共事,開始每天接觸到汽車行業。亨利·福特二世(Henry Ford II)是底特律之王,他只要現身公眾場合,就能制造新聞。1978 年,他在解雇福特總裁李·艾柯卡(Lee Iacocca)時說了一句名言:“我就是不喜歡他?!睅字芎?,艾柯卡登陸克萊斯勒,并在一年后成功地帶領公司爭取到了汽車業的第一次政府救助。 ????在通用汽車,服從就是一切,叛逆會遭人厭惡。1979 年,我遇到了前通用汽車高管約翰·德洛倫(John Z. DeLorean)。據說此前,他曾與人合著了一本書,但在出版前放棄了著作權。按照中西部的標準,他可稱得上是浮華之人:留絡腮胡,穿套領毛衣,有艷麗的女友相陪。德洛倫以開發龐蒂亞克 GTO 這樣的強力車型著稱,并且從蔑視通用的規定中得到一種輕狂少年的快感。1972 年,他被趕出了公司。七年后,他依舊沒有失去對關注的渴望─在他的辦公室,掛著一張海報大小的他赤裸上身與兒子的合影照片─但除此之外,他似乎也沒有不尋常之處。顯然,他在離開通用后黯淡了下去。他的賽車公司在一件反訴訟的麻煩中倒閉。1982 年,他因為販運毒品被捕(后被判無罪)。我最后一次見他時,他正坐在紐約中央公園的長椅上,看上去不急去什么特別的地方。在我看來,他不太像個革命派,但在通用汽車,人們可忘不了他。
首席執行官羅杰?史密斯試圖使公司現代化,但他的重組讓公司深受其害,以至于后來的老板不愿采取大膽行動 ????1980 年,我找到了一份為《時代》雜志商業欄目撰稿的好工作,離開底特律,前往紐約。在新聞雜志系統,我依靠當地的通訊員報導汽車行業。我還會回到底特律,執行特殊的寫稿任務,并拜訪我的姻親。(我妻子瑪麗在這個城市長大,我們于 1983 年結婚,她的父親和姐姐都在通用汽車工作。) ????當時,通用的首席執行官實際上知道公司的問題所在,并且愿意為解決這些問題嘗試任何措施。正如通用汽車歷史學會(General Motors History Project)出版的一篇坦誠的公司內部檢討所指出的,通用還在依靠 50 年前使用的基本架構來做決策,已經落伍了。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羅杰·史密斯(Roger Smith)是被逐級提拔上來的,比誰都清楚這一點。史密斯是財務專家,聲音很尖,好出風頭,頗有些像漫畫的老官僚,而且是那種招人討厭的官僚。我采訪他時,他總是和藹可親。但在他手底下干過的人認為他是個低級暴君,要求苛刻,容不下不同意見。他們很多人在看 1989 年的電影《羅杰與我》(Roger and Me)時會笑出聲來。在這部片子,主演邁克爾·摩爾(Michael Moore)惡搞了辦公室的辛苦工作。但史密斯有很多想法,他知道通用汽車太過復雜,改進太慢。 ????史密斯總讓我們時刻準備采訪他。對于徹底改變通用汽車公司的現狀,他有很多新點子。但一些點子想得不好,其他點子則是落實得不好。為了讓公司更了解電腦技術,史密斯買下 EDS 公司,將其創始人羅斯·佩羅(Ross Perot)招至麾下,擔任董事。但佩羅總給史密斯添堵,直到后來,史密斯勸他離職。史密斯認為,土星汽車(Saturn)業務是個尋找汽車產銷革命性方法的重大嘗試,但事實證明,土星缺少創意,也從未大受歡迎。史密斯花了幾十億美元給通用汽車的工廠配備機器人,實現自動化。通常,有了機器人,工廠就可以生產好幾種不同型號的汽車。但通用想保持簡單的流程,讓工廠只能生產一到兩款,結果使生產系統的效率較從前更低。為了實現通用的現代化生產,史密斯重新梳理了北美業務,結果使得公司癱瘓了一年半之久,因為他破壞了真正使官僚主義作風濃厚的公司運轉的非正式網路。這次聲名狼藉的“重新梳理”令通用未來的首席執行官深感受傷,以至于他們不再去嘗試做如此激進的事了。 相關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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