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屆財富國際科技頭腦風暴大會于2017年12月5日至6日在廣州舉行,這是科技頭腦風暴大會第一次在美國以外的地區舉行,匯聚了全世界創新經濟領域的領導者。
中國要進行醫療改革,科技將在促成全民整體醫療的發展和目標的過程中發揮關鍵作用。政府的新一輪努力將使醫療產業成為重要的創新領域,進行顛覆性創新和跨國協作的時機已經成熟。中國目前是亞洲最大的新藥開發國,將在醫療數據采集和應用領域領先世界。
在大會《巨頭出世:中國的醫療產業》論壇中,啟明創投主管合伙人梁穎宇、廣州醫藥集團董事長李楚源、Quan Capital 執行董事巫薈、華大基因首席執行官尹燁與主持人克利夫頓·利夫(《財富》雜志主編)深入探討了中國醫療新革命和新趨勢背后的推動力和初步機遇。
華大基因首席執行官尹燁表示,隨著科技的進步,人類未來二十三年平均壽命接近100歲是非常有希望的,當然這也會帶來一系列的問題,老齡化帶來的承載負擔和環境生態圈如何保持環境友好型和資源節約型發展,這是一個綜合性命題,我們不能把更多的錢和經歷放在人生最后那一年,我們應該關心的是正常的時候怎么樣健康。
以下為論壇實錄:
克利夫頓·利夫:李先生,我們之前談到了政府的能力,怎么樣從制藥業的角度重新考慮自己的監管,這也是非常創新的角度,怎么樣把這些藥物推向市場,你覺得現在這個狀況有所改進嗎?或者看到什么機會?
李楚源:現在大家對醫療的未來,中國的市場非常關注,我們中國提出健康中國,實施大健康計劃,廣州是醫藥健康市場最主要的一個城市,我們提出IAV計劃,這一塊給全球的企業投資者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關于醫療的未來,我有一個觀點跟大家分享。
我們的生命既是一門科學,也是一門哲學。現在世界上提倡精準醫療,生物醫藥發展也特別快。廣藥集團是廣州本土企業,也是中國最大的制藥企業。我們15年前借助生物醫藥,研發的狂犬疫苗在世界上領先,國家標準也是我們制定的,我們現在正在嘗試向醫療型的乙肝疫苗到新型腫瘤藥的研發,生命科學是醫療的未來。當然生命是很復雜的,我更提倡生命除了科學,還有生命的哲學。什么意思?我們知道,健康是從養生、保健、治療到康復而來,中國中醫藥是一個偉大的寶庫,是我們中國的國粹,我們提倡中西醫并重、中西醫結合,中醫藥我們也是一個很大的特色,我們提倡中藥現代化、科學化、國際化、大眾化、科普化等等,中醫藥在養生、保健、醫療疑難雜癥和康復方面有獨特的優勢,所以生命是一個體系,我們要有很好的藥,我們要提倡治未病,人要保持在健康狀態,不要生病,這也是一個生命的哲學。所以我們提倡生命科學和生命哲學相結合。
克利夫頓·利夫:說得很好。的確是這樣,有的時候我們需要往后退一步看一下,科學技術發展如此之快,這些技術發展出來是為了干什么,是為了讓人們快樂、健康地活著,而不是最終生命結束的時候要花很多人力物力來照顧你,我們希望有高品質的生活。的確,有的時候我們會犯了錯誤,在臨死的時候花很多錢讓人們插很多管子活著,但是價值并不大。現在我們已經有2.3億超過60歲的老齡化人口,已經是整個法國人口的總數了,所以我們需要考慮醫保的問題。我想問一下,從基因的角度你是怎么看待老齡化人口?
尹燁:我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物種,人人類登陸這個地球之前已經發生過5次大滅絕,所以現在很大的一個命題就是我們人類有沒有可能得過第6次的大滅絕,因為我們把這個地球搞得太亂了。現在我們的確有很大的進步,首先是疫苗,產生是抗生素,無菌室手術,中國1949年平均壽命只有39歲,今天中國平均壽命是76歲,我們整整翻譯1倍,而廣州、深圳這樣的地區壽命預期達到83歲,香港最高,香港平均壽命現在達到了86歲,這得益于一些急救技術做得非常好。也有人會說,人類終極壽命到底在哪里?哥德爾曾經說過人類在2020年會得到永生。如果用哺乳動物壽命生長期的5到7倍來計算的話,人類極限壽命在應該在100—175歲期間,所以在吉尼斯世界當中大家不會看到過太多120歲的人。如果我們可以把基因這幾個事情搞清楚,比如出生缺陷、腫瘤、感染、心腦血管疾病,這幾件事情綜合考慮的話,我覺得人類未來二十三年平均壽命接近100歲非常有希望。當然這也會帶來一系列的問題,老齡化帶來的承載負擔和環境生態圈如何保持環境友好型和資源節約型發展,這就變成一個綜合性命題。另外剛才利夫講得很對,我們不能把更多的錢和經歷放在人生最后那一年,我們應該關心的是正常的時候怎么樣健康。我們華大人經常會開玩笑說,首先身體好、生活好,最后才能工作好,每一個人應該生得優,出生缺陷不要有,然后病得少、飲食要對、運動要勤、活得要長,如果真的要死的話,還是死得快一點比較好,不要說死個一年才死。
克利夫頓·利夫:在死之前,我想問一下,你覺得醫保革命,動機是什么?就是為了活得更長嗎?從傳統來說,西方國家也在進行探索。
梁穎宇:我們認為可能認為要花3到40億才能在美國開發一個藥,而且在中國成本也是會比較高,中國是全球第二大市場,所以在中國我們有很多工作可以做,這也是為什么全球各地很多跨國企業在中國聯合開發藥物。我覺得我們不僅僅要看藥物,在美國也是一樣,也有很多的醫保成本問題,研究奧巴馬的醫改措施,包括醫療器械,現在在中國研發醫療器械的成本會更低。有趣的一點就是中國的技術以及研發能力的確很快迎頭趕上其他國家了,所以我們投資了1家企業,他們是唯一一家企業能夠開發波拉德的疫苗在中國,在全球也是第三家。很有意思的一點,其他兩個產品莫克和GSK都需要在零下80度的條件下進行儲存,而中國開發的疫苗只需要普通溫度就可以了。如果你考慮一下非洲,他沒有零下80度的儲存環境。如果你考慮一下這個進口產品設備本身是2500萬美元,如果是2年就要乘以2倍,而中國的這個費用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在中國有250萬死亡的孩子,不可能每年支付2500萬美元來應用這個設備。所以我們不僅為中國來開發產品,也為發達國家以及全球來開發產品。
克利夫頓·利夫:你是唯一一個醫學博士,同時也是創業家,你學到了什么呢?因為你也創立了一家藥物公司,你覺得在中國高校的成果是怎么看待的?
克利夫頓·利夫:我們看到全球都有一些跨境的合作,世界的資金在流通,技術也在流通,作為投資者來說,你們的投資領域應該也從中國到美國往外擴展。
梁穎宇:年初的時候我們在美國有一個VC基金,在波士頓和西雅圖也有我們的VC基金,中國公司變得非常成熟,在中國有執照,在美國也做了很多的合作, 我們也會有很多的跨國投資,這些公司都有一些科技顧問,一些非常著名的美國醫院和醫生跟我們公司一起合作。
克利夫頓·利夫:Quan Capital也有投資卵巢癌癥方面的藥物是嗎?
巫蕓:這個藥物是跟美國公司合作的,希望能夠開拓中國的市場,我們相信我們可以幫助中國卵巢癌癌癥患者得到一些治療,我希望賽拉可以在中國醫療開拓上有所領先。
克利夫頓·利夫:非常感謝你們,將來希望我們可以花更多的時間去談。(財富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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