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FTX爆雷到AI終結人類文明，數據大師談風險管控
Paolo Confino
2024-08-15
曾幾何時，山姆·班克曼-弗萊德也是美國幣圈一個響當當的人物，只是后來因他創辦的虛擬幣交易所FTX涉嫌詐騙客戶而被判處入獄25年。鮮為人知的是，在入獄之前，他曾與美國著名的數據和民調專家內特·西爾弗有過一段交集。
據西爾弗的新書《邊緣之上：冒險的藝術》（On the Edge: the Art of risk Everything）所述，當時山姆·班克曼·弗萊德正在準備打官司，而且他也預料到了自己可能要入獄幾十年，只是尚未決定是否認罪。西爾費弗的這本書是一本專門講述風險問題的書，它首先回顧了西爾弗自己作為一名職業撲克玩家的經歷，然后又談到了FTX的崩潰，最后還探討了人工智能是否真的會帶來世界末日。
在研究FTX的過程中，他曾通過視頻會議軟件Zoom對山姆·班克曼·弗萊德進行過一系列采訪，只是此前從未公開過。山姆·班克曼·弗萊德曾在多個地點接受過西爾弗的視頻采訪，包括FTX曾經的總部所在地巴哈馬群島，紐約曼哈頓的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以及加州斯坦福他的父母家。 西爾弗在書中詳細描述了弗萊德在那些決定他命運的日子里的精神狀態和風險承受力。西爾弗也表示，他發現弗萊德是一個不計后果的人，而且似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
西爾弗對《財富》表示：“說得委婉點，他并不擅長風險管理。說得直白點，他的風險管理水平很糟糕。而且他愿意賭上身家性命，這一點是非常災難性的，而且他還很享受那種病態的個人崇拜。”
在整本書中，西爾弗分享了許多例子，來說明山姆·班克曼·弗萊德為何是個狂妄和激進的人，為何孤注一擲地誤判了身邊的所有風險，最終走上了自我毀滅之路。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其實并非一個很會評估風險的人。”西爾弗在一次接受采訪時表示。
愿意賭上一切
山姆·班克曼·弗萊德在評價自己的風險承受能力時，曾跟西爾弗說過這樣一個比喻——如果一個人坐飛機從來沒有延誤過，那他肯定每次都很早就到了機場。這種心態導致他通過他名下的交易公司Alameda Research公司在虛擬幣上面下了幾筆重注。但是當這些投資沒有收獲預期的成功時，他就趕緊挪用FTX的客戶存款來彌補這些損失，從而形成了一筆案值數十億美元的欺詐案，最終讓他鋃鐺入獄。FTX于2022年倒閉了，但它還是用剩余資產向遭受損失的受害者退賠了127億美元。
山姆·班克曼·弗萊德的一位代表拒絕就此事發表評論。
西爾弗回憶道，山姆·班克曼·弗萊德根本不相信比特幣有下跌的可能性。西爾弗還提到了FTX爆雷前他對弗萊德的一次采訪。“他真的是這么說的：‘如果你不愿意冒險賭上你的人生，那你就是一個懦夫，你錯了?！?/p>
2022年12月，弗萊德在巴哈馬群島接受了西爾弗的采訪。當時他已經辭去了FTX的CEO一職，并且已經把公司交給了破產律師，他保留了訪問FTX的實時交易記錄的權限。當時他還對西爾弗表示：“這件事現在一定不能泄露出去?！?/p>
西爾弗在書中寫道，他聽了這番話后深感震驚，很快明白了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弗萊德還在夢想著重啟FTX，而且他還想繼續在新公司的運營中扮演核心角色。
“河人”VS“村民”
在西爾弗看來，弗萊德是一個終極冒險者，是一個經常愿意為任何邊際收益而賭上一切的人。
因此，山姆·班克曼·弗萊是最糟糕的一類“河人”?！昂印笔俏鳡柛グl明的一個術語，用來形容那些分析型思維的人。他們把世界看作一系列概率的組合。他們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基于風險回報率和成本效益比來做出的。
“河”里住著一群實力強悍的精英人士，包括對沖基金經理、風投家、創業人和職業賭徒等。典型的“河人”有彼得·蒂爾、馬克·安德里森、比爾·阿克曼和伊隆·馬斯克等等。西爾弗指出，“河人”善于分析，非常有競爭力，抽象思維強，而且善于逆向思維。
西爾弗的書中還指出，與“河人”爭奪政治和文化權力的是“村民”?！按濉笔侵改切┗鞂W術界、媒體界和政界的人，“村民”的政治立場明顯偏左，而且往往更傾向民主黨。
西爾弗認為，“村民”認為“河人”身上體現了一種自由資本主義傾向，而“河人”則認為“村民”喜歡讓一切“都被政治吞噬”。
西爾弗坦承，他自己也是一個“河人”。他還指出，“村”和“河”都不是由普通人組成的?！斑@兩群人，不論是‘河人’還是‘村民’，都只是少數人，是精英的代表。這是兩群社會精英在爭奪影響力，而不是爭奪金錢——主要是在爭奪對美國政治文化的影響力?！?/p>
山姆·阿爾特曼與人工智能的風險
西爾弗是個癡迷于研究風險的人。在他看來，從成本效益比的角度看，人工智能帶來的風險絕對是最極端的風險。一個像山姆·班克曼·弗萊德這樣的“河人”，就能把一家虛擬幣交易所搞出這么大的亂子，“想想那些掌握了AI這種可能改變人類文明走向的技術的人吧！”西爾弗在書中寫道。
支持人工智能的人說，人工智能會創造一個理想國，那里沒有貧困，所有疾病都能治愈，所有工作都可以由機器來完成，人類可以悠閑度日，享受被AI圈養的生活。但懷疑論者認為，人工智能將把人類文明引向末日。西爾弗本人并非末日論者，但這并不能打消他對人工智能的擔憂。
西爾弗在他的書中表示：“忽視這些擔憂是無知的行為。這是對科學共識的無知，是對這些問題的變量的無知，是對人類將科技發展到極限的沖動的無知和麻木。而在人類歷史上，人類總是傾向于將技術發展推向極限，推向懸崖邊緣，迄今為止幾乎沒有例外?！?/p>
《邊緣之上》一書中還寫道，OpenAI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山姆·阿爾特曼曾表示，人工智能的好處實在太多了，我們不能不冒這個風險。他曾對西爾弗表示，反對AI的人“是故意表現得很悲觀，因為這樣他們會顯得很酷?！?/p>
與此同時，阿爾特曼正在全力加速AI的研發。據報道，他正在尋求一筆高達7萬億美元的融資，用于制造專門的AI芯片，并準備很快ChatGPT-5大模型。不過，要想搞清楚阿爾特曼的風險承受力到底是多少，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因為“河人”經常為了得到聽眾的某些反應而“語不驚人死不休”。
“所謂的‘7萬人融資’也是在追求‘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效果。實際上，山姆·阿爾特曼也屬于經常會危言聳聽的那一類人?！蔽鳡柛フf。
OpenAI 并未回應我們的置評請求。
至于西爾弗本人，作為一個典型的“河人”，他也有想方設法吸引別人回應的習慣。
在談到阿爾特曼時，西爾弗評價道：“我認為他的推特上發的那些言論其實很有意思，可能不太像一個CEO會說的話，但是他很會在網上發帖子，我自己也是，所以我比較欣賞他這一點?！保ㄘ敻恢形木W）
譯者：樸成奎
曾幾何時，山姆·班克曼-弗萊德也是美國幣圈一個響當當的人物，只是后來因他創辦的虛擬幣交易所FTX涉嫌詐騙客戶而被判處入獄25年。鮮為人知的是，在入獄之前，他曾與美國著名的數據和民調專家內特·西爾弗有過一段交集。
據西爾弗的新書《邊緣之上：冒險的藝術》（On the Edge: the Art of risk Everything）所述，當時山姆·班克曼·弗萊德正在準備打官司，而且他也預料到了自己可能要入獄幾十年，只是尚未決定是否認罪。西爾費弗的這本書是一本專門講述風險問題的書，它首先回顧了西爾弗自己作為一名職業撲克玩家的經歷，然后又談到了FTX的崩潰，最后還探討了人工智能是否真的會帶來世界末日。
在研究FTX的過程中，他曾通過視頻會議軟件Zoom對山姆·班克曼·弗萊德進行過一系列采訪，只是此前從未公開過。山姆·班克曼·弗萊德曾在多個地點接受過西爾弗的視頻采訪，包括FTX曾經的總部所在地巴哈馬群島，紐約曼哈頓的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以及加州斯坦福他的父母家。 西爾弗在書中詳細描述了弗萊德在那些決定他命運的日子里的精神狀態和風險承受力。西爾弗也表示，他發現弗萊德是一個不計后果的人，而且似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
西爾弗對《財富》表示：“說得委婉點，他并不擅長風險管理。說得直白點，他的風險管理水平很糟糕。而且他愿意賭上身家性命，這一點是非常災難性的，而且他還很享受那種病態的個人崇拜?！?/p>
在整本書中，西爾弗分享了許多例子，來說明山姆·班克曼·弗萊德為何是個狂妄和激進的人，為何孤注一擲地誤判了身邊的所有風險，最終走上了自我毀滅之路。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其實并非一個很會評估風險的人?！蔽鳡柛ピ谝淮谓邮懿稍L時表示。
愿意賭上一切
山姆·班克曼·弗萊德在評價自己的風險承受能力時，曾跟西爾弗說過這樣一個比喻——如果一個人坐飛機從來沒有延誤過，那他肯定每次都很早就到了機場。這種心態導致他通過他名下的交易公司Alameda Research公司在虛擬幣上面下了幾筆重注。但是當這些投資沒有收獲預期的成功時，他就趕緊挪用FTX的客戶存款來彌補這些損失，從而形成了一筆案值數十億美元的欺詐案，最終讓他鋃鐺入獄。FTX于2022年倒閉了，但它還是用剩余資產向遭受損失的受害者退賠了127億美元。
山姆·班克曼·弗萊德的一位代表拒絕就此事發表評論。
西爾弗回憶道，山姆·班克曼·弗萊德根本不相信比特幣有下跌的可能性。西爾弗還提到了FTX爆雷前他對弗萊德的一次采訪?！八娴氖沁@么說的：‘如果你不愿意冒險賭上你的人生，那你就是一個懦夫，你錯了?！?/p>
2022年12月，弗萊德在巴哈馬群島接受了西爾弗的采訪。當時他已經辭去了FTX的CEO一職，并且已經把公司交給了破產律師，他保留了訪問FTX的實時交易記錄的權限。當時他還對西爾弗表示：“這件事現在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西爾弗在書中寫道，他聽了這番話后深感震驚，很快明白了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弗萊德還在夢想著重啟FTX，而且他還想繼續在新公司的運營中扮演核心角色。
“河人”VS“村民”
在西爾弗看來，弗萊德是一個終極冒險者，是一個經常愿意為任何邊際收益而賭上一切的人。
因此，山姆·班克曼·弗萊是最糟糕的一類“河人”?！昂印笔俏鳡柛グl明的一個術語，用來形容那些分析型思維的人。他們把世界看作一系列概率的組合。他們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基于風險回報率和成本效益比來做出的。
“河”里住著一群實力強悍的精英人士，包括對沖基金經理、風投家、創業人和職業賭徒等。典型的“河人”有彼得·蒂爾、馬克·安德里森、比爾·阿克曼和伊隆·馬斯克等等。西爾弗指出，“河人”善于分析，非常有競爭力，抽象思維強，而且善于逆向思維。
西爾弗的書中還指出，與“河人”爭奪政治和文化權力的是“村民”?！按濉笔侵改切┗鞂W術界、媒體界和政界的人，“村民”的政治立場明顯偏左，而且往往更傾向民主黨。
西爾弗認為，“村民”認為“河人”身上體現了一種自由資本主義傾向，而“河人”則認為“村民”喜歡讓一切“都被政治吞噬”。
西爾弗坦承，他自己也是一個“河人”。他還指出，“村”和“河”都不是由普通人組成的?！斑@兩群人，不論是‘河人’還是‘村民’，都只是少數人，是精英的代表。這是兩群社會精英在爭奪影響力，而不是爭奪金錢——主要是在爭奪對美國政治文化的影響力。”
山姆·阿爾特曼與人工智能的風險
西爾弗是個癡迷于研究風險的人。在他看來，從成本效益比的角度看，人工智能帶來的風險絕對是最極端的風險。一個像山姆·班克曼·弗萊德這樣的“河人”，就能把一家虛擬幣交易所搞出這么大的亂子，“想想那些那些掌握了AI這種可能改變人類文明走向的技術的人吧！”西爾弗在書中寫道。
支持人工智能的人說，人工智能會創造一個理想國，那里沒有貧困，所有疾病都能治愈，所有工作都可以由機器來完成，人類可以悠閑度日，享受被AI圈養的生活。但懷疑論者認為，人工智能將把人類文明引向末日。西爾弗本人并非末日論者，但這并不能打消他對人工智能的擔憂。
西爾弗在他的書中表示：“忽視這些擔憂是無知的行為。這是對科學共識的無知，是對這些問題的變量的無知，是對人類將科技發展到極限的沖動的無知和麻木。而在人類歷史上，人類總是傾向于將技術發展推向極限，推向懸崖邊緣，迄今為止幾乎沒有例外。”
《邊緣之上》一書中還寫道，OpenAI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山姆·阿爾特曼曾表示，人工智能的好處實在太多了，我們不能不冒這個風險。他曾對西爾弗表示，反對AI的人“是故意表現得很悲觀，因為這樣他們會顯得很酷?！?/p>
與此同時，阿爾特曼正在全力加速AI的研發。據報道，他正在尋求一筆高達7萬億美元的融資，用于制造專門的AI芯片，并準備很快ChatGPT-5大模型。不過，要想搞清楚阿爾特曼的風險承受力到底是多少，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因為“河人”經常為了得到聽眾的某些反應而“語不驚人死不休”。
“所謂的‘7萬人融資’也是在追求‘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效果。實際上，山姆·阿爾特曼也屬于經常會危言聳聽的那一類人。”西爾弗說。
OpenAI 并未回應我們的置評請求。
至于西爾弗本人，作為一個典型的“河人”，他也有想方設法吸引別人回應的習慣。
在談到阿爾特曼時，西爾弗評價道：“我認為他的推特上發的那些言論其實很有意思，可能不太像一個CEO會說的話，但是他很會在網上發帖子，我自己也是，所以我比較欣賞他這一點?！保ㄘ敻恢形木W）
譯者：樸成奎
Before Sam Bankman-Fried was sentenced to 25 years in federal prison for defrauding customers of his failed crypto exchange FTX, he spent some time with data savant and polling guru Nate Silver.
While Bankman-Fried was preparing for his trial and facing the prospect of decades behind bars, he wasn’t sure he’d take a plea deal, according to Silver’s new book On the Edge: The Art of Risking Everything, which examines risk, starting with Silver’s time as a professional poker player, then the collapse of FTX and eventually to ruminations on whether AI will indeed lead to the end of the world.
For his take on FTX, he conducted a series of previously unreleased interviews with its founder over Zoom, in the Bahamas where Bankman-Fried lived and FTX was headquartered, during a dinner in Manhattan at the three-Michelin-star restaurant Eleven Madison Park, and at his parents’ home in Stanford, Calif., as he prepared for his ill-fated trial. Silver details Bankman-Fried’s risk tolerance and state of mind during those fateful days while also finding him to be reckless and seemingly unaware of the gravity of his actions.
“It’s the combination of being actually not all that great at risk assessment to be euphemistic—I mean terrible at risk assessment—and being willing to gamble it all that was very destructive and having this bizarre cult of personality around him,” Silver told Fortune.
Throughout the book, he shares numerous examples of Bankman-Fried’s unique combination of bluster, delusion, and radical commitment to trying to measure the odds of everything around him that ultimately doomed him.
“The irony is that Sam is actually not a very good calculator of odds,” Silver said in an interview.
Willing to risk everything
Bankman-Fried described his risk tolerance to Silver with the analogy that anyone who doesn’t miss at least one flight is showing up to the airport too early. That mentality led him to overextend himself on some crypto bets at his Alameda Research trading firm. And when they didn’t pan out, he rushed to cover them with FTX customer deposits, precipitating the multibillion-dollar fraud that would land him in jail. FTX collapsed in 2022, but what’s left of the firm agreed to pay $12.7 billion to victims who lost money.
A representative for Bankman-Fried declined to comment.
Bankman-Fried wasn’t able to recognize any possibility that Bitcoin might go down, according to Silver. He “literally [said] ‘hey, if you aren’t willing to risk ruining your life then, you’re a wimp, and you’re doing it wrong,’” Silver added, recalling an interview before the events that would lead to his arrest.
In another interview in the Bahamas in December 2022, after Bankman-Fried had already stepped down as FTX’s CEO and handed the company over to bankruptcy lawyers, he maintained access to the exchange’s live trading records. “This cannot get out right now,” Bankman-Fried told Silver.
A shocked Silver soon realized what Bankman-Fried had in mind: SBF was imagining FTX being turned back on, with him playing some central role in its operations, according to On the Edge.
The ‘River’ vs. the ‘Village’
For Silver, Bankman-Fried was the ultimate risk-taker, a person who was regularly willing to gamble everything for any amount of marginal gains.
That made him the worst version of the type of thinker who makes up “The River,” Silver’s term for analytically-minded people who view the world mostly as a series of probabilistic odds, weighing almost every decision through the lens of a risk-reward and cost-benefit equation.
Most of the River consists of a powerful group of elites, including hedge funders, v enture capitalists, startup founders, and professional gamblers. Members of the River, dubbed Riverians, include the likes of Peter Thiel, Marc Andreesen, Bill Ackman, and Elon Musk—analytical, highly competitive, abstract thinkers that have a tendency to be contrarian, according to Silver.
Jockeying for cultural and political power with Riverians is “the Village,” comprised of academics, people working in the media, and government officials who have “distinctly left-of-center-politics associated with the Democratic Party,” Silver writes in his book.
The Village views the River as embodying a type of unrestrained capitalism, while The River believes the Village has let everything be “swallowed by politics,” he said.
Silver, who freely admits he is a member of the River interloping in the Village, points out that neither group is made up of ordinary people. “Both these tribes, the River and the Village, they’re both quite small. They’re elite movements,” he explained. “They’re warring elites over influence—and less so money—mostly influence on American political culture.”
Sam Altman and AI’s risks
For someone with Silver’s obsession with risk-taking, the question of AI represents the pinnacle of cost-benefit analyses. If a Riverian like Bankman-Fried could mess up that badly with a crypto exchange, “think about one with potentially civilization-altering technology like AI in their hands,” Silver wrote.
Proponents say AI could lead to utopia, where poverty is eliminated, mankind finds the cure to every disease, and all work is done by machines, leaving humans to spend their days idly enjoying their time. But skeptics say it could lead to the destruction of human civilization. Silver is not himself a doomer, but neither does he dismiss their concerns.
“To dismiss these concerns is ignorant,” Silver said in On the Edge. “Ignorant of the scientific consensus, ignorant of the parameters of the debate, ignorant and profoundly incurious about mankind’s urge, with no clear exceptions so far in human history, to push 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 to the edge.”
OpenAI CEO Sam Altman said the upsides of AI are too high not to gamble on its risks, according to On the Edge. The naysayers are “people who want to be pessimistic because it makes them cool,” he told Silver.
In the meantime, Altman is “flooring the accelerator,” reportedly looking for $7 trillion in funding for a new venture to build AI chips, and preparing to release OpenAI’s ChatGPT-5 model soon. However, figuring out what exactly Altman might be willing to risk is made more difficult by the River’s tendency to say outlandish things just to get a reaction.
“Asking for $7 trillion that’s another kind of trollish statement,” Silver said. “Actually Sam Altman is very much in that troll camp.”
OpenAI did not respond to a request for comment.
The habit of provoking a response from others found a kindred spirit in at least one other Riverian—Silver himself.
“His tweets I think are actually pretty funny,” Silver said of Altman. “Maybe kind of un-CEO-like, but he’s a poster, which, as a poster myself, I kind of appreci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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