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軟的勝利和Mozilla的失利
SASHA ROGELBERG
2024-08-11
圖片來源：ETHAN MILLER/GETTY IMAGES
谷歌在周一經歷了糟糕的一天。一名聯邦法官在二十多年來第一起針對大型科技公司的重大反壟斷案件中裁定，谷歌在搜索市場上存在非法壟斷。由于其在手機和瀏覽器上的廣泛存在，這家科技公司能夠在幾乎不造成任何后果的情況下提高廣告費率。根據美國司法部（Department of Justice）的數據，谷歌在2021年支付了260億美元以成為大眾默認的搜索引擎。
法官阿米特·梅塔（Amit Mehta）在長達286頁的判決書中表示：“谷歌的分銷協議使其壟斷了很大一部分通用搜索服務市場，阻止競爭對手參與競爭。”
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擁有2萬億美元的資產，是科技界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此案的結果必將對谷歌及其用戶以外的實體產生連鎖效應。隨著該案塵埃落定，科技和反壟斷專家表示，該訴訟可能會給科技行業的實體帶來連鎖反應——無論好壞如何。以下是他們列出的贏家和輸家。
贏家
康奈爾大學（Cornell University）資深法學教授喬治·海（George Hay）認為，雖然美國司法部顯然是此案的贏家，但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FTC）也可能從此案中受益。該委員會目前正卷入與蘋果（Apple）等其他大型科技公司的訴訟，并準備對英偉達（Nvidia）、微軟和OpenAI進行反壟斷調查。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現在的做法與20世紀90年代和2000年代的快速創新時代有所不同，當時該監管機構花了數年時間打擊科技壟斷企業的迅速崛起。
他在接受《財富》雜志采訪時表示：“這表明，法院愿意對一家占主導地位的公司采取行動，解釋它為何占主導地位，并將部分反壟斷責任歸因于某種占主導地位的原因。”
不過，盡管司法部獲得了有利的裁決，谷歌前政策主管、科技業聯盟“進步商會”（Chamber of Progress）創始人亞當·科瓦切維奇（Adam Kovacevich）對《財富》雜志表示，科技公司將繼續大獲全勝，微軟很可能成為本案的最大贏家。
他說："大型科技公司反壟斷訴訟的特點是，大贏家往往是另一家大型科技公司。”
科瓦切維奇表示，這起訴訟的結果是，谷歌可能被禁止參與默認交易競標，這就為其他搜索引擎提供了可乘之機。他認為，由于微軟在業界的實力和影響力（市值高達3萬億美元），確保其搜索引擎必應成為一些主要平臺的默認搜索引擎應該不成問題。
微軟已經公開表示這是目標之一。2023年，首席執行官薩蒂亞·納德拉（Satya Nadella）在谷歌反壟斷案中作證說，與蘋果達成協議取代谷歌作為默認瀏覽器異常艱難。雖然與谷歌相比，必應缺乏強大的用戶群，但納德拉在證詞中承諾，該公司將有能力加大對引擎的投資。
對微軟而言，這也是一次象征性的勝利。23年前，微軟曾在最后一起重大聯邦反壟斷案件中敗訴。2000年，美國司法部裁定微軟對個人電腦制造商的限制違反了反壟斷法。相對而言，微軟毫發無損：2001年喬治·沃克·布什（George W. Bush）就任總統后，該公司有機會了結這起訴訟。此外，微軟也得以避免按照法官最初的要求分拆成兩家公司。科瓦切維奇說，盡管在案件的補救階段躲過了一劫，但這家巨頭仍希望保持領先地位，讓其他大型科技公司也經歷它所經歷的一切。
他說："基本上20年來，微軟的立場一直是，'我們不認同政府的做法，但他們就是這么對我們的，所以他們也應該這么對谷歌。’”
微軟拒絕了《財富》雜志的置評請求。
初創企業加速器Y Combinator公共政策主管盧瑟·洛（Luther Lowe）認為，由于大型科技公司可能會被削弱，即將出臺的補救措施可能會讓以前無法與谷歌的龐大資源競爭的科技初創公司受益。
他在X上寫道：“這一裁決可能會極大地重塑競爭格局，通過削弱谷歌的壟斷能力，并在搜索和數字廣告領域創造更開放的競爭環境，使‘小型科技公司’受益。”
科瓦切維奇并不這么認為。雖然像DuckDuckGo這樣的小型搜索引擎網站可能面臨的競爭較少，但根據該案的補救措施，要想提高市場份額還很難。由于這些規模較小的科技公司缺乏微軟和谷歌的資金支持，它們的產品根本沒有那么強大，用戶友好性也乏善可陳。
科瓦切維奇說：“但你如何迫使消費者選擇某個較差的搜索引擎呢？”
DuckDuckGo在一份聲明中告訴《財富》雜志，它確實提供了一個有競爭力的搜索引擎替代品，并對美國司法部在反壟斷案中的裁決表示贊賞。
該公司表示："我們已經走過了一個關鍵的里程碑，但仍需要書寫許多歷史，谷歌將盡其所能阻礙進步，因此我們希望看到強有力的補救措施審判，能夠真正深入挖掘所有細節，提出一系列切實有效的補救措施，并建立監督機構進行管理。”
輸家
谷歌訴訟裁決可能會對三星（Samsung）和蘋果產生重大影響，原因是這兩家公司為將谷歌作為默認搜索引擎支付了巨額費用。蘋果僅在2022年就支付了200億美元，將谷歌作為Safari的默認搜索欄。梅塔在聽證會上辯稱，這些協議不利于競爭，占搜索市場94.9%的份額。在做出裁決后，這些協議的前景尚不明朗。
科瓦切維奇說，雖然兩家科技公司，尤其是蘋果可能會受到反壟斷案結果的最直接影響，但最大的輸家可能是Mozilla。當用戶在Mozilla的火狐瀏覽器中輸入問題進行搜索查詢時，它會將其轉到谷歌。根據Mozilla 2021-2022年的財務報表，Mozilla與谷歌的交易利潤豐厚，占其5.93億美元收入中的5.1億美元。據科瓦切維奇稱，Mozilla嚴重依賴谷歌參與默認交易競標。如果谷歌無法再參與默認交易，那么微軟等替代者就不再愿意為使用必應的平臺支付那么高的費用。這可能會影響Mozilla對谷歌的財務依賴，原因是谷歌的競標減少，Mozilla的收入也會減少。
科瓦切維奇說："Mozilla從谷歌的競標中獲益，因此我認為這幾乎肯定會消失。”
Mozilla表示正在密切關注此案，以評估其對公司的影響。
Mozilla發言人周一在一份聲明中告訴《財富》雜志："Mozilla一直倡導網絡競爭和選擇，尤其是在搜索領域。火狐瀏覽器將繼續提供一系列搜索選項，并將繼續致力于滿足用戶的偏好，同時促進市場競爭。"
隨著默認搜索引擎可能發生變化的傳言，對谷歌搜索欄非常滿意的用戶也可能會感到不便。更嚴重的后果可能是，人們會對其他平臺感到失望，從而徹底離開這些平臺。
用戶反叛已有先例。2014年，作為一項價值3.75億美元的五年協議的一部分，Mozilla將其火狐瀏覽器的默認搜索工具從谷歌換成了雅虎。然而，與其競爭對手相比，雅虎的體驗質量相形見絀，用戶直接放棄使用該瀏覽器。Mozilla首席執行官米切爾·貝克（Mitchell Baker）稱這是一場"失敗"的賭注，到2017年底，Mozilla又將默認瀏覽器改回了谷歌。
海警告說，拋開先例和證據不談，要確定經歷重組后此案真正贏家和輸家將需要數月時間。谷歌全球事務總裁肯特·沃克（Kent Walker）在給《財富》雜志的一份聲明中表示，谷歌將對這一裁決提出上訴，司法部將于9月份舉行另一場聽證會，討論補救措施。海認為，在此之前，谷歌"缺乏真正的動機去改變其行為"。
他說：“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不會發生任何事情。”（財富中文網）
譯者：中慧言-王芳
谷歌在周一經歷了糟糕的一天。一名聯邦法官在二十多年來第一起針對大型科技公司的重大反壟斷案件中裁定，谷歌在搜索市場上存在非法壟斷。由于其在手機和瀏覽器上的廣泛存在，這家科技公司能夠在幾乎不造成任何后果的情況下提高廣告費率。根據美國司法部（Department of Justice）的數據，谷歌在2021年支付了260億美元以成為大眾默認的搜索引擎。
法官阿米特·梅塔（Amit Mehta）在長達286頁的判決書中表示：“谷歌的分銷協議使其壟斷了很大一部分通用搜索服務市場，阻止競爭對手參與競爭。”
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擁有2萬億美元的資產，是科技界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此案的結果必將對谷歌及其用戶以外的實體產生連鎖效應。隨著該案塵埃落定，科技和反壟斷專家表示，該訴訟可能會給科技行業的實體帶來連鎖反應——無論好壞如何。以下是他們列出的贏家和輸家。
贏家
康奈爾大學（Cornell University）資深法學教授喬治·海（George Hay）認為，雖然美國司法部顯然是此案的贏家，但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FTC）也可能從此案中受益。該委員會目前正卷入與蘋果（Apple）等其他大型科技公司的訴訟，并準備對英偉達（Nvidia）、微軟和OpenAI進行反壟斷調查。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現在的做法與20世紀90年代和2000年代的快速創新時代有所不同，當時該監管機構花了數年時間打擊科技壟斷企業的迅速崛起。
他在接受《財富》雜志采訪時表示：“這表明，法院愿意對一家占主導地位的公司采取行動，解釋它為何占主導地位，并將部分反壟斷責任歸因于某種占主導地位的原因。”
不過，盡管司法部獲得了有利的裁決，谷歌前政策主管、科技業聯盟“進步商會”（Chamber of Progress）創始人亞當·科瓦切維奇（Adam Kovacevich）對《財富》雜志表示，科技公司將繼續大獲全勝，微軟很可能成為本案的最大贏家。
他說："大型科技公司反壟斷訴訟的特點是，大贏家往往是另一家大型科技公司。”
科瓦切維奇表示，這起訴訟的結果是，谷歌可能被禁止參與默認交易競標，這就為其他搜索引擎提供了可乘之機。他認為，由于微軟在業界的實力和影響力（市值高達3萬億美元），確保其搜索引擎必應成為一些主要平臺的默認搜索引擎應該不成問題。
微軟已經公開表示這是目標之一。2023年，首席執行官薩蒂亞·納德拉（Satya Nadella）在谷歌反壟斷案中作證說，與蘋果達成協議取代谷歌作為默認瀏覽器異常艱難。雖然與谷歌相比，必應缺乏強大的用戶群，但納德拉在證詞中承諾，該公司將有能力加大對引擎的投資。
對微軟而言，這也是一次象征性的勝利。23年前，微軟曾在最后一起重大聯邦反壟斷案件中敗訴。2000年，美國司法部裁定微軟對個人電腦制造商的限制違反了反壟斷法。相對而言，微軟毫發無損：2001年喬治·沃克·布什（George W. Bush）就任總統后，該公司有機會了結這起訴訟。此外，微軟也得以避免按照法官最初的要求分拆成兩家公司。科瓦切維奇說，盡管在案件的補救階段躲過了一劫，但這家巨頭仍希望保持領先地位，讓其他大型科技公司也經歷它所經歷的一切。
他說："基本上20年來，微軟的立場一直是，'我們不認同政府的做法，但他們就是這么對我們的，所以他們也應該這么對谷歌。’”
微軟拒絕了《財富》雜志的置評請求。
初創企業加速器Y Combinator公共政策主管盧瑟·洛（Luther Lowe）認為，由于大型科技公司可能會被削弱，即將出臺的補救措施可能會讓以前無法與谷歌的龐大資源競爭的科技初創公司受益。
他在X上寫道：“這一裁決可能會極大地重塑競爭格局，通過削弱谷歌的壟斷能力，并在搜索和數字廣告領域創造更開放的競爭環境，使‘小型科技公司’受益。”
科瓦切維奇并不這么認為。雖然像DuckDuckGo這樣的小型搜索引擎網站可能面臨的競爭較少，但根據該案的補救措施，要想提高市場份額還很難。由于這些規模較小的科技公司缺乏微軟和谷歌的資金支持，它們的產品根本沒有那么強大，用戶友好性也乏善可陳。
科瓦切維奇說：“但你如何迫使消費者選擇某個較差的搜索引擎呢？”
DuckDuckGo在一份聲明中告訴《財富》雜志，它確實提供了一個有競爭力的搜索引擎替代品，并對美國司法部在反壟斷案中的裁決表示贊賞。
該公司表示："我們已經走過了一個關鍵的里程碑，但仍需要書寫許多歷史，谷歌將盡其所能阻礙進步，因此我們希望看到強有力的補救措施審判，能夠真正深入挖掘所有細節，提出一系列切實有效的補救措施，并建立監督機構進行管理。”
輸家
谷歌訴訟裁決可能會對三星（Samsung）和蘋果產生重大影響，原因是這兩家公司為將谷歌作為默認搜索引擎支付了巨額費用。蘋果僅在2022年就支付了200億美元，將谷歌作為Safari的默認搜索欄。梅塔在聽證會上辯稱，這些協議不利于競爭，占搜索市場94.9%的份額。在做出裁決后，這些協議的前景尚不明朗。
科瓦切維奇說，雖然兩家科技公司，尤其是蘋果可能會受到反壟斷案結果的最直接影響，但最大的輸家可能是Mozilla。當用戶在Mozilla的火狐瀏覽器中輸入問題進行搜索查詢時，它會將其轉到谷歌。根據Mozilla 2021-2022年的財務報表，Mozilla與谷歌的交易利潤豐厚，占其5.93億美元收入中的5.1億美元。據科瓦切維奇稱，Mozilla嚴重依賴谷歌參與默認交易競標。如果谷歌無法再參與默認交易，那么微軟等替代者就不再愿意為使用必應的平臺支付那么高的費用。這可能會影響Mozilla對谷歌的財務依賴，原因是谷歌的競標減少，Mozilla的收入也會減少。
科瓦切維奇說："Mozilla從谷歌的競標中獲益，因此我認為這幾乎肯定會消失。”
Mozilla表示正在密切關注此案，以評估其對公司的影響。
Mozilla發言人周一在一份聲明中告訴《財富》雜志："Mozilla一直倡導網絡競爭和選擇，尤其是在搜索領域。火狐瀏覽器將繼續提供一系列搜索選項，并將繼續致力于滿足用戶的偏好，同時促進市場競爭。"
隨著默認搜索引擎可能發生變化的傳言，對谷歌搜索欄非常滿意的用戶也可能會感到不便。更嚴重的后果可能是，人們會對其他平臺感到失望，從而徹底離開這些平臺。
用戶反叛已有先例。2014年，作為一項價值3.75億美元的五年協議的一部分，Mozilla將其火狐瀏覽器的默認搜索工具從谷歌換成了雅虎。然而，與其競爭對手相比，雅虎的體驗質量相形見絀，用戶直接放棄使用該瀏覽器。Mozilla首席執行官米切爾·貝克（Mitchell Baker）稱這是一場"失敗"的賭注，到2017年底，Mozilla又將默認瀏覽器改回了谷歌。
海警告說，拋開先例和證據不談，要確定經歷重組后此案真正贏家和輸家將需要數月時間。谷歌全球事務總裁肯特·沃克（Kent Walker）在給《財富》雜志的一份聲明中表示，谷歌將對這一裁決提出上訴，司法部將于9月份舉行另一場聽證會，討論補救措施。海認為，在此之前，谷歌"缺乏真正的動機去改變其行為"。
他說：“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不會發生任何事情。”（財富中文網）
譯者：中慧言-王芳
Google had a bad day on Monday. A federal judge ruled in the first major antitrust case against big tech in over two decades that Google has an illegal monopoly on the search market. As a result of its pervasive presence on phones and browsers, the tech company was able to hike advertisement rates with few consequences. According to the Department of Justice, Google paid $26 billion in 2021 to be the default search engine for the masses.
“Google’s distribution agreements foreclose a substantial portion of the general search services market and impair rivals’ opportunities to compete,” judge Amit Mehta said in the case’s 286-page ruling.
With Google’s $2 trillion parent company Alphabet a force to be reckoned with in the tech world, the outcome of the case is bound to cascade beyond Google and its users. As the dust settled on the case, tech and antitrust experts said the lawsuit could have plenty of ripples on entities in the tech industry—for better or for worse. Here are the winners and losers they identified.
The winners
While the DOJ is the obvious victor in the case’s ruling, the Federal Trade Commission—which is currently embroiled in lawsuits with other big tech companies like Apple, and readying antitrust probes into Nvidia, Microsoft, and OpenAI—could also benefit from the case, according to George Hay, a senior law professor at Cornell University. The FTC’s approach now is a departure from the era of the 1990s and 2000s during a period of rapid innovation, when the regulatory body took years to crack down on the meteoric rise of tech monopolies.
“It suggests that the court is willing to take on a dominant firm and explain why it’s so dominant and attribute some antitrust liability to some reason for dominance,” he told Fortune.
But despite the Justice Department getting a favorable ruling, Adam Kovacevich, former Google policy director and founder of the tech coalition Chamber of Progress, told Fortune that tech will continue to win big, likely crowning Microsoft as the case’s biggest winner.
“The thing about big tech antitrust crusades is that the big winner, many times, is another big tech company,” he said.
As a result of the suit, Google could be prohibited from bidding in default deals, Kovacevich said, leaving the door open for other search engines to take advantage. Because of Microsoft’s power and influence in the industry—to the tune of a $3 trillion market capitalization—it should have no problem securing its search engine Bing as the default for some major platforms, Kovacevich argued.
Microsoft has openly expressed this as a goal. CEO Satya Nadella testified in Google’s antitrust case in 2023, saying how hard it was to strike a deal with Apple to replace Google as its default browser. Though Bing lacks a robust usership compared to Google, Nadella promised in his testimony the company would be able to invest more in the engine.
It’s also a symbolic victory for Microsoft, which, 23 years ago, lost the last major federal antitrust case. In 2000, the DOJ ruled Microsoft violated antitrust laws through the restrictions it put on PC manufacturers. But Microsoft came out relatively unscathed: After George W. Bush became president in 2001, the company had the opportunity to settle the suit. Microsoft was also able to avoid splitting into two companies, the original request of the judge. But despite dodging a bullet in the remedy stage of the case, there’s still a desire from the juggernaut to stay on top and give other big tech companies a taste of what it experienced, Kovacevich said.
“Basically for 20 years now, Microsoft’s position has been, ‘We didn’t agree with the government, but this is what they did to us, and so they should do the same thing to Google,’” he said.
Microsoft declined Fortune’s request for comment.
With the potential for big tech to be humbled, Luther Lowe, head of public policy at startup accelerator Y Combinator, believes the impending remedies could benefit tech startups unable to previously compete with Google’s massive resources.
“This ruling could significantly reshape the competitive landscape to benefit ‘little tech’ by reducing Google’s gatekeeping power & creating more open competition in search & digital advertising,” he wrote on X.
Kovacevich isn’t so sure. While smaller search engine sites like DuckDuckGo may have less competition, depending on the remedies from the case, it’s a long shot for it to be able to increase its market share. Because these smaller tech companies lack Microsoft and Google’s funding, their products simply aren’t as strong or user-friendly.
“But how do you force consumers to choose a certain inferior search engine?” Kovacevich said.
DuckDuckGo told Fortune in a statement it does offer a competitive search engine alternative and applauded the DOJ’s decision in the antitrust case.
“We’ve passed a key milestone, but there’s still a lot of history to be written and Google will do anything it can to get in the way of progress which is why we hope to see a robust remedies trial that can really dig into all the details, propose an array of remedies that will actually work, and set up a monitoring body to administer them,” the company said.
The losers
The ruling of Google’s suit could have a big impact on Samsung and Apple, which have shelled out on deals to have Google as their default search engines. Apple paid $20 billion in 2022 alone to have Google as Safari’s default search bar. Mehta argued in the hearing those agreements were detrimental to competition, accounting for 94.9% of the search market. Following the ruling, the future of these deals are unclear.
But while both tech companies—and Apple in particular—may appear to be most directly impacted by the outcome of the antitrust case, the biggest loser is likely Mozilla, Kovacevich said. When users type in search queries into Mozilla’s Firefox browser, it reroutes them to Google. Mozilla’s deal with Google is incredibly lucrative, making up $510 million of its $593 million in revenue, according to its 2021-2022 financial statements. It also heavily relies on Google’s participation in bidding wars over default deals, according to Kovacevich. If Google is no longer able to participate in default deals, there’s less incentive for replacement candidates like Microsoft to want to pay as much for platforms to use Bing. That could impact Mozilla’s financial dependence on Google, with lower bids and less revenue for Mozilla.
“What Mozilla was benefiting from was the bidding war between Google, and so I think that is almost certainly going to go away,” Kovacevich said.
Mozilla said it’s closely reviewing the case to examine its impact on the company.
“Mozilla has always championed competition and choice online, particularly in search,” a spokesperson told Fortune in a statement on Monday. “Firefox continues to offer a range of search options, and we remain committed to serving our users’ preferences while fostering a competitive market.”
With rumblings of potential default search engine changes, there’s also potential for users perfectly happy with Google’s massive search bar presence to be inconvenienced. And the outsized consequence could be that people grow frustrated with other platforms, and leave them altogether.
There’s past precedent for a user revolt. In 2014, Mozilla switched its Firefox default search tool from Google to Yahoo as part of a $375 million five-year-deal. The quality of the experience with Yahoo paled in comparison to its competitor, however, and users simply left the browser. Mozilla CEO Mitchell Baker called it a “failed” bet, and by the end of 2017, Mozilla had reverted its default browser back to Google
Precedent and evidence aside, the shakeout to determine the true winners and losers of the case will take months, Hay warned. Google will appeal the decision, Kent Walker, president of global affairs said in a statement to Fortune, with a separate DOJ hearing to discuss remedies scheduled for September. Until then, Google has “no real incentive to change behavior,” according to Hay.
“Nothing’s going to happen for quite a while,” he s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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