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警告：“免疫債”致今冬多病毒組團流行
ERIN PRATER
2023-12-06
圖為在伍斯特市的麻省大學紀念醫(yī)學中心，醫(yī)護人員正在從繁忙的急救車停車區(qū)轉運病人。圖片來源：SUZANNE KREITER—THE BOSTON GLOBE/GETTY IMAGES
有專家表示，今年12月份，新冠病毒的感染水平可能將達到全年最高，加上流感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和其他病原體的感染率激增，今冬大概率會出現(xiàn)像去年一樣的“三重疫情”并發(fā)的局面。
紐約理工學院副院長、副教授拉杰·拉納拉亞南在接受《財富》采訪時表示，美國今冬多種病原體并行高發(fā)已成定局，人們有必要有針對性地加強防范。
拉納拉亞南表示，他個人更喜歡“多種病原體并行高發(fā)”這個說法，而不是“三重疫情”，因為目前高發(fā)的病原體實際上不止三種。而且除了醫(yī)療干預之外，針對這種現(xiàn)象的政策性解決方案也是必要的。
他認為，“由于目前醫(yī)院接診能力十分緊張，醫(yī)護人員處于倦怠狀態(tài)，且缺乏有效的治療工具，加上各方缺乏溝通，人們不愿遵守防疫措施，防疫計劃缺乏連續(xù)性，以及一些社會因素的影響，”美國原本就十分脆弱的衛(wèi)生基礎設施只會變得更加脆弱。
美國疾控中心發(fā)布的廢水檢測數(shù)據(jù)顯示，近期美國從廢水中檢測出的新冠病毒水平為“高”，而且還在繼續(xù)上升，有望超過2023年9月的峰值。另據(jù)最新數(shù)據(jù)顯示，美國新冠病毒感染導致的住院人數(shù)也較上周增長了10%。而新冠病毒導致的死亡人數(shù)雖然沒有上漲，但是也沒有下降。
杰伊·韋蘭是美國的一位新冠病毒研究與預測專家，他的研究與預測經(jīng)常被埃里克·托普等頂級公共衛(wèi)生專家引用。韋蘭對《財富》表示，他認為今冬的新冠感染率“毫無疑問”將是去年冬天以來最嚴重的一波。去年冬天美國的主要流行株還是從奧密克戎病毒衍生出來的XBB.1.5，又稱“克拉肯”，它使美國的確診病例在短時間內(nèi)再度大幅升高。
韋蘭還表示，今年美國的新冠病毒感染率“有相當機率”超過去年冬天，但不太可能超過2021年冬至2022年冬的奧密克戎感染高峰，當時美國的感染率也達到了歷史最高水平。
另一方面，根據(jù)美國疾控中心的數(shù)據(jù)，美國因呼吸道合胞病毒和流感而住院的人數(shù)也在上升，因其他呼吸道疾病就診的病人也異常地多。
紐約長老會科曼斯基兒童醫(yī)院的兒童傳染病專家凱倫·阿克上周五對《財富》表示：“去年的情況充分說明了在正常的病毒傳播趨勢被阻斷幾年后會發(fā)生什么?！?/p>
阿克的說法表明了她對“免疫債”理論的認可。也就是說，前幾年的嚴格的疫情防控措施讓我們的免疫系統(tǒng)欠了不少“債”，一旦我們選擇了放開防控，其他病原體的感染就會激增。有些人表示，去年冬天美國呼吸道疾病相對高發(fā)也是由于“免疫債”的緣故。而且這種現(xiàn)象也對美國很多地區(qū)的醫(yī)院接診能力構成了挑戰(zhàn)。
“病毒的感染水平和人們的免疫能力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穩(wěn)定下來，所以今年可能又是糟糕的一年?！彼a充道。
流感激增，合胞病毒“接近峰值”
但也并非所有專家都同意這一觀點。比如明尼蘇達大學傳染病研究與政策中心主任邁克爾·奧斯特霍爾姆博士最近對《財富》表示：“現(xiàn)在就說今年是糟糕的一年還為時過早?！彪m然去年，流感和呼吸道合胞病毒的感染率也比往年更早達到峰值，并且與新冠病毒感染合并，形成了所謂的“三重疫情”，但總的來說，今年的上呼吸道感染情況“并未顯著超過往年”。更重要的是，當前的緊張情況有很大原因是醫(yī)院病床容量和醫(yī)護人員人數(shù)低導致的，這些問題并未得到充分重視，所以使情況看起來比實際上更糟。
值得欣慰的是，盡管美國因新冠病毒、合胞病毒和流感而住院的病人比例正在上升，但仍低于前兩年的同期水平，不過還是明顯高于新冠疫情爆發(fā)前兩年的冬季。
其中，合胞病毒感染者的住院率已達到2020年以來除去年之外的最高水平。流感患者住院率也達到了2017年以來的同期最高水平——流感患者每年的住院率相差無己，但同樣也只有去年是例外。
美國疾控中心主任曼迪·科恩上周四在眾議院能源與商業(yè)監(jiān)督調(diào)查委員會作證時表示，目前美國的流感季特征仍然十分典型，不過感染率“上升很快”，而合胞病毒感染率“已經(jīng)接近峰值水平”。
多位專家告訴《財富》，今冬美國呼吸道疾病的總體情況應該更接近疫情之前那幾年，而不是去年的情況，盡管美國可能需要好幾年的時間才能重構季節(jié)性病毒的典型傳染模式。
奧斯特霍爾姆最近在接受《財富》采訪時指出，冬季的病毒感染模式可能要一兩年的時間才能恢復正常。約霍普金斯醫(yī)學安全中心的傳染病專家、高級學者阿梅什·阿達爾賈也告訴《財富》，他預計今冬將是一個較為正常的傳染病季節(jié)，“除了新冠病毒仍將是影響住院率和死亡人數(shù)的一個主要因素?！?/p>
約霍普金斯醫(yī)學安全中心的傳染病專家阿達爾賈認為，今冬美國很可能出現(xiàn)新冠病毒、流感病毒、鼻病毒、偏肺病毒、合胞病毒、腺病毒和季節(jié)性冠狀病毒并行感染的高峰，不過這些病毒的癥狀大部分與普通感冒無異。
專家們還表示，除上述病毒之外，美國還有可能會出現(xiàn)支原體感染激增的情況。支原體是一種可以導致肺部感染的非典型細菌。據(jù)報道，中國、荷蘭、丹麥、法國、愛爾蘭的青少年中都出現(xiàn)了支原體肺炎感染激增的情況。
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yī)學系負責數(shù)據(jù)完整性和數(shù)據(jù)分析的副主任斯圖爾特·雷伊博士告訴《財富》，他并未“強烈感覺到今冬將是一個特別糟糕的”呼吸道疾病高發(fā)季?！暗陙淼慕?jīng)驗也表明，預測呼吸道傳染病的流行情況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雷伊指出，最近英國發(fā)現(xiàn)了一種人類新感染的豬流感病毒，“這充分說明在這個問題上還有很多的不確定性?！笔澜缧l(wèi)生組織官員上周五表示，該名患者現(xiàn)已康復，他的住處雖然離豬圈不遠，但是他本人與豬并無直接接觸，因此“有限的人傳人或許是致病原因之一”，但就此“仍無確鑿證據(jù)”。
雖然雷伊認為，這種新型豬流感毒株今冬不太可能對人類造成更大威脅，但是“這種事并非總是沒可能的。”
新冠仍有可能殺個回馬槍
美國疾控中心主任曼迪·科恩上周四向國會表示，在今冬的三種主要流行的病原體（新冠病毒、流感病毒和呼吸道合胞病毒）中，新冠病毒仍是今冬威脅最大的一種?！八允悄壳白≡郝屎椭滤缆首罡叩暮粑啦《?。”她說。
目前，專家們正在密切關注新冠病毒的最新變異株BA.2.86“皮羅拉”及其變種——比如JN.1毒株。專家表示，這些毒株的傳播速度極快，很有可能會加劇今冬呼吸道疾病的高發(fā)勢頭。
根據(jù)美國疾控中心上周發(fā)布的數(shù)據(jù)，BA.2.86及其變種已經(jīng)占到了全美新冠病毒感染病例的9%左右，在新冠大家族中的感染率排在第3位，只比EG.5變異株“艾里斯”低了幾個百分點。
世界衛(wèi)生組織近期發(fā)布的一份報告也顯示，從上個月的全球病毒測序情況看，BA.2.86毒株家族同樣約占所有新冠感染病例的9%左右，而且在過去四周內(nèi)，其感染水平每周都會翻一番。上周，世衛(wèi)組織將BA.2.86及其變種升級為“值得關注的變異株”類別，僅次于“值得關切的變異株”類別。而美國疾控中心也發(fā)布了一份關于該變異株的聲明，稱預計BA.2.86及其變種在美國的感染率還將繼續(xù)增長，并表示JN.1變異株存在感染率激增的可能。
有專家認為，雖然世衛(wèi)組織并不認為BA.2.86及其變種有比其他奧密克戎變異株更強的致病性，但是一旦感染人數(shù)超過預期，還是有給美國本已十分脆弱的醫(yī)療體系造成沉重壓力。
“免疫債”并非唯一解釋
雖然一些專家認為，今年呼吸道疾病的異常高發(fā)與前幾年疫情防控時期我們欠下的“免疫債”有關，但也有專家提出了其他理論。比如有一種理論認為，新冠病毒感染會抑制人體的免疫系統(tǒng)——至少是暫時的，而且至少對一部分人是這樣的。這樣一來，他們就更容易感染上其他病毒。
另一種理論則指出，如果你同時感染了新冠病毒和另一種病原體（比如合胞病毒），則會使后者的癥狀更加嚴重。
還有一種“病毒內(nèi)卷說”認為，像新冠病毒這樣的強勢病毒會在一定時間里“卷死”其他病毒。比如明尼蘇達大學傳染病研究與政策中心主任奧斯特霍爾姆指出，這種現(xiàn)象在2009年的H1N1禽流感疫情期間就發(fā)生過，當時其他流感病毒和合胞病毒幾乎是“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
紐約理工學院副院長拉納拉亞南提到了最近發(fā)表在《英國醫(yī)學雜志》上的一篇文章。該文章指出，去年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的激增，就與“大量兒童感染新冠病毒，以及新冠病毒對人體免疫系統(tǒng)和呼吸系統(tǒng)造成的長期損害有關”。
加拿大安大略省圭爾夫大學的生物學教授瑞恩·格雷戈里對《財富》表示：“‘免疫債’只是一種假說，但是要想證偽它，我們需要測試所有可能的解釋，我們也不能因為一個解釋聽起來合理，就不再做出其他假設。”
不過格雷戈里也承認，人體在一段時間內(nèi)處于低病毒環(huán)境后，突然恢復到高病毒環(huán)境中，這無論如何也不是一件好事。
“在任何情況下，環(huán)境中有更多病毒傳播都不是一件好事?！彼f。（財富中文網(wǎng)）
譯者：樸成奎
有專家表示，今年12月份，新冠病毒的感染水平可能將達到全年最高，加上流感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和其他病原體的感染率激增，今冬大概率會出現(xiàn)像去年一樣的“三重疫情”并發(fā)的局面。
紐約理工學院副院長、副教授拉杰·拉納拉亞南在接受《財富》采訪時表示，美國今冬多種病原體并行高發(fā)已成定局，人們有必要有針對性地加強防范。
拉納拉亞南表示，他個人更喜歡“多種病原體并行高發(fā)”這個說法，而不是“三重疫情”，因為目前高發(fā)的病原體實際上不止三種。而且除了醫(yī)療干預之外，針對這種現(xiàn)象的政策性解決方案也是必要的。
他認為，“由于目前醫(yī)院接診能力十分緊張，醫(yī)護人員處于倦怠狀態(tài)，且缺乏有效的治療工具，加上各方缺乏溝通，人們不愿遵守防疫措施，防疫計劃缺乏連續(xù)性，以及一些社會因素的影響，”美國原本就十分脆弱的衛(wèi)生基礎設施只會變得更加脆弱。
美國疾控中心發(fā)布的廢水檢測數(shù)據(jù)顯示，近期美國從廢水中檢測出的新冠病毒水平為“高”，而且還在繼續(xù)上升，有望超過2023年9月的峰值。另據(jù)最新數(shù)據(jù)顯示，美國新冠病毒感染導致的住院人數(shù)也較上周增長了10%。而新冠病毒導致的死亡人數(shù)雖然沒有上漲，但是也沒有下降。
杰伊·韋蘭是美國的一位新冠病毒研究與預測專家，他的研究與預測經(jīng)常被埃里克·托普等頂級公共衛(wèi)生專家引用。韋蘭對《財富》表示，他認為今冬的新冠感染率“毫無疑問”將是去年冬天以來最嚴重的一波。去年冬天美國的主要流行株還是從奧密克戎病毒衍生出來的XBB.1.5，又稱“克拉肯”，它使美國的確診病例在短時間內(nèi)再度大幅升高。
韋蘭還表示，今年美國的新冠病毒感染率“有相當機率”超過去年冬天，但不太可能超過2021年冬至2022年冬的奧密克戎感染高峰，當時美國的感染率也達到了歷史最高水平。
另一方面，根據(jù)美國疾控中心的數(shù)據(jù)，美國因呼吸道合胞病毒和流感而住院的人數(shù)也在上升，因其他呼吸道疾病就診的病人也異常地多。
紐約長老會科曼斯基兒童醫(yī)院的兒童傳染病專家凱倫·阿克上周五對《財富》表示：“去年的情況充分說明了在正常的病毒傳播趨勢被阻斷幾年后會發(fā)生什么?！?/p>
阿克的說法表明了她對“免疫債”理論的認可。也就是說，前幾年的嚴格的疫情防控措施讓我們的免疫系統(tǒng)欠了不少“債”，一旦我們選擇了放開防控，其他病原體的感染就會激增。有些人表示，去年冬天美國呼吸道疾病相對高發(fā)也是由于“免疫債”的緣故。而且這種現(xiàn)象也對美國很多地區(qū)的醫(yī)院接診能力構成了挑戰(zhàn)。
“病毒的感染水平和人們的免疫能力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穩(wěn)定下來，所以今年可能又是糟糕的一年。”她補充道。
流感激增，合胞病毒“接近峰值”
但也并非所有專家都同意這一觀點。比如明尼蘇達大學傳染病研究與政策中心主任邁克爾·奧斯特霍爾姆博士最近對《財富》表示：“現(xiàn)在就說今年是糟糕的一年還為時過早?！彪m然去年，流感和呼吸道合胞病毒的感染率也比往年更早達到峰值，并且與新冠病毒感染合并，形成了所謂的“三重疫情”，但總的來說，今年的上呼吸道感染情況“并未顯著超過往年”。更重要的是，當前的緊張情況有很大原因是醫(yī)院病床容量和醫(yī)護人員人數(shù)低導致的，這些問題并未得到充分重視，所以使情況看起來比實際上更糟。
值得欣慰的是，盡管美國因新冠病毒、合胞病毒和流感而住院的病人比例正在上升，但仍低于前兩年的同期水平，不過還是明顯高于新冠疫情爆發(fā)前兩年的冬季。
其中，合胞病毒感染者的住院率已達到2020年以來除去年之外的最高水平。流感患者住院率也達到了2017年以來的同期最高水平——流感患者每年的住院率相差無己，但同樣也只有去年是例外。
美國疾控中心主任曼迪·科恩上周四在眾議院能源與商業(yè)監(jiān)督調(diào)查委員會作證時表示，目前美國的流感季特征仍然十分典型，不過感染率“上升很快”，而合胞病毒感染率“已經(jīng)接近峰值水平”。
多位專家告訴《財富》，今冬美國呼吸道疾病的總體情況應該更接近疫情之前那幾年，而不是去年的情況，盡管美國可能需要好幾年的時間才能重構季節(jié)性病毒的典型傳染模式。
奧斯特霍爾姆最近在接受《財富》采訪時指出，冬季的病毒感染模式可能要一兩年的時間才能恢復正常。約霍普金斯醫(yī)學安全中心的傳染病專家、高級學者阿梅什·阿達爾賈也告訴《財富》，他預計今冬將是一個較為正常的傳染病季節(jié)，“除了新冠病毒仍將是影響住院率和死亡人數(shù)的一個主要因素。”
約霍普金斯醫(yī)學安全中心的傳染病專家阿達爾賈認為，今冬美國很可能出現(xiàn)新冠病毒、流感病毒、鼻病毒、偏肺病毒、合胞病毒、腺病毒和季節(jié)性冠狀病毒并行感染的高峰，不過這些病毒的癥狀大部分與普通感冒無異。
專家們還表示，除上述病毒之外，美國還有可能會出現(xiàn)支原體感染激增的情況。支原體是一種可以導致肺部感染的非典型細菌。據(jù)報道，中國、荷蘭、丹麥、法國、愛爾蘭的青少年中都出現(xiàn)了支原體肺炎感染激增的情況。
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yī)學系負責數(shù)據(jù)完整性和數(shù)據(jù)分析的副主任斯圖爾特·雷伊博士告訴《財富》，他并未“強烈感覺到今冬將是一個特別糟糕的”呼吸道疾病高發(fā)季?！暗陙淼慕?jīng)驗也表明，預測呼吸道傳染病的流行情況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雷伊指出，最近英國發(fā)現(xiàn)了一種人類新感染的豬流感病毒，“這充分說明在這個問題上還有很多的不確定性。”世界衛(wèi)生組織官員上周五表示，該名患者現(xiàn)已康復，他的住處雖然離豬圈不遠，但是他本人與豬并無直接接觸，因此“有限的人傳人或許是致病原因之一”，但就此“仍無確鑿證據(jù)”。
雖然雷伊認為，這種新型豬流感毒株今冬不太可能對人類造成更大威脅，但是“這種事并非總是沒可能的?！?/p>
新冠仍有可能殺個回馬槍
美國疾控中心主任曼迪·科恩上周四向國會表示，在今冬的三種主要流行的病原體（新冠病毒、流感病毒和呼吸道合胞病毒）中，新冠病毒仍是今冬威脅最大的一種。“它仍是目前住院率和致死率最高的呼吸道病毒?！彼f。
目前，專家們正在密切關注新冠病毒的最新變異株BA.2.86“皮羅拉”及其變種——比如JN.1毒株。專家表示，這些毒株的傳播速度極快，很有可能會加劇今冬呼吸道疾病的高發(fā)勢頭。
根據(jù)美國疾控中心上周發(fā)布的數(shù)據(jù)，BA.2.86及其變種已經(jīng)占到了全美新冠病毒感染病例的9%左右，在新冠大家族中的感染率排在第3位，只比EG.5變異株“艾里斯”低了幾個百分點。
世界衛(wèi)生組織近期發(fā)布的一份報告也顯示，從上個月的全球病毒測序情況看，BA.2.86毒株家族同樣約占所有新冠感染病例的9%左右，而且在過去四周內(nèi)，其感染水平每周都會翻一番。上周，世衛(wèi)組織將BA.2.86及其變種升級為“值得關注的變異株”類別，僅次于“值得關切的變異株”類別。而美國疾控中心也發(fā)布了一份關于該變異株的聲明，稱預計BA.2.86及其變種在美國的感染率還將繼續(xù)增長，并表示JN.1變異株存在感染率激增的可能。
有專家認為，雖然世衛(wèi)組織并不認為BA.2.86及其變種有比其他奧密克戎變異株更強的致病性，但是一旦感染人數(shù)超過預期，還是有給美國本已十分脆弱的醫(yī)療體系造成沉重壓力。
“免疫債”并非唯一解釋
雖然一些專家認為，今年呼吸道疾病的異常高發(fā)與前幾年疫情防控時期我們欠下的“免疫債”有關，但也有專家提出了其他理論。比如有一種理論認為，新冠病毒感染會抑制人體的免疫系統(tǒng)——至少是暫時的，而且至少對一部分人是這樣的。這樣一來，他們就更容易感染上其他病毒。
另一種理論則指出，如果你同時感染了新冠病毒和另一種病原體（比如合胞病毒），則會使后者的癥狀更加嚴重。
還有一種“病毒內(nèi)卷說”認為，像新冠病毒這樣的強勢病毒會在一定時間里“卷死”其他病毒。比如明尼蘇達大學傳染病研究與政策中心主任奧斯特霍爾姆指出，這種現(xiàn)象在2009年的H1N1禽流感疫情期間就發(fā)生過，當時其他流感病毒和合胞病毒幾乎是“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
紐約理工學院副院長拉納拉亞南提到了最近發(fā)表在《英國醫(yī)學雜志》上的一篇文章。該文章指出，去年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的激增，就與“大量兒童感染新冠病毒，以及新冠病毒對人體免疫系統(tǒng)和呼吸系統(tǒng)造成的長期損害有關”。
加拿大安大略省圭爾夫大學的生物學教授瑞恩·格雷戈里對《財富》表示：“‘免疫債’只是一種假說，但是要想證偽它，我們需要測試所有可能的解釋，我們也不能因為一個解釋聽起來合理，就不再做出其他假設。”
不過格雷戈里也承認，人體在一段時間內(nèi)處于低病毒環(huán)境后，突然恢復到高病毒環(huán)境中，這無論如何也不是一件好事。
“在任何情況下，環(huán)境中有更多病毒傳播都不是一件好事?！彼f。（財富中文網(wǎng)）
譯者：樸成奎
EMTs transfer a patient in the busy ambulance bay at UMass Memorial Medical Center in Worcester.
COVID will likely reach levels in December not yet seen this year, combining with surges of flu, RSV, and other pathogens for a winter not so different from last year’s “tripledemic,” experts say.
Raj Rajnarayanan, assistant dean of research and associate professor at the New York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campus in Jonesboro, Ark., told Fortune that the U.S. is a “sitting duck” in the face of a “syndemic” winter.
It’s a term he prefers to “tripledemic,” as it acknowledges the impact of more than three pathogens on the healthcare system, and the need for policies to address the phenomenon, in addition to medical interventions.
“Strained hospital capacities, workforce exhaustion, burnout, a lack of effective therapeutic tools, poor communication, a lack of compliance [with COVID precautions], a lack of continuity planning, and the pervasive influence of social determinants of health” only make the nation’s delicate health infrastructure more fragile, he said.
COVID wastewater levels are “high” and again headed upwards, on track to surpass their 2023 peak, which occurred in September, according to wastewater data posted by the U.S.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COVID hospitalizations are up 10% week over week, according to the most recent data made available. And deaths, while not rising, are not receding, either.
Jay Weiland—a top COVID forecaster cited by leading public health experts like Dr. Eric Topol—told Fortune he has “l(fā)ittle doubt” that this winter’s COVID wave will be the highest the country has seen since last winter, when Omicron spawn XBB.1.5, or “Kraken,” sent cases rocketing skyward yet again.
There’s a “reasonable chance” it surpasses last year’s wave, he added—but little chance it competes with the initial Omicron peak of the 2021–22 winter, when U.S. infections hit an all-time high.
Meanwhile, U.S. rates of hospitalization from RSV and flu are also on the rise, and outpatient visits for respiratory illnesses are abnormally high, according to CDC data.
“Last year really showed what happens when we go a few years without seeing our normal viral trends,” Dr. Karen Acker, pediatric infectious diseases specialist at New York–Presbyterian Komansky Children’s Hospital, told Fortune on Friday.
It’s a nod to the “immunity debt” theory, according to which infections from other pathogens spike after pandemic precautions are abandoned. Some blame the potential phenomenon for last year’s relatively severe winter respiratory disease season, which challenged hospital capacity in many locations.
“It may take some time for viral levels and the immunity dynamic to level out,” she added. “This may be another bad year.”
Flu surging, RSV ‘near peak’
But not all experts agree. It’s “premature to say it’s going to be a bad year here,” Dr. Michael Osterholm—director of the University of Minnesota’s Center for Infectious Disease Research and Policy (CIDRAP)—recently told Fortune. While pathogens like flu and RSV peaked earlier than usual during last year’s so called “tripledemic,” the severity of the season “wasn’t beyond usual.” What’s more, low hospital bed capacity and staff levels were under-appreciated factors that contributed to the crisis, making it look worse than it was, he said.
Encouragingly, while U.S. rates of hospitalization from COVID, RSV, and flu combined are on the rise, they remain below levels seen this time of year during the past two years. Still, they’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seen in the two winters prior to the COVID-19 pandemic.
RSV hospitalizations are the highest they’ve been since 2020, with the exception of last winter. And flu hospitalizations are the highest they’ve been at this time of year since 2017, when they were identical—also with the exception of last year.
CDC Director Dr. Mandy Cohen on Thursday said U.S. flu season, while so far typical, is “accelerating fast,” and that RSV levels are “near peak,” in testimony before the House Energy and Commerce Subcommittee on Oversight and Investigations.
Multiple experts told Fortune that this winter’s respiratory season should more closely resemble pre-pandemic years than last year’s, though it may take several years for typical seasonal viral patterns to reestablish.
It may take a year or two before winter viral seasons return to normal, Osterholm recently told Fortune. Amesh Adalja, an infectious disease specialist and senior scholar at the Johns Hopkins Center for Health Security, told Fortune he expects a more standard season this year, “with the exception that COVID-19 will remain a major force that impacts hospitalizations and death numbers.”
Adalja expects the usual mix of COVID, flu, rhinovirus, metapneumovirus, RSV, adenovirus, and seasonal coronavirus, with most of the latter presenting as common colds.
It’s possible, but uncertain, that the U.S. sees a surge in cases of mycoplasma pneumoniae, an atypical bacteria that can cause lung infection, experts say. Such a surge is reportedly occurring in China among youth, in addition to the Netherlands, Denmark, France, and Ireland.
Dr. Stuart Ray, vice chair of medicine for data integrity and analytics at Johns Hopkins’ Department of Medicine, doesn’t have “strong sense that this will be a particularly bad” respiratory season, he told Fortune. “But it’s awfully hard to predict the future when it comes to respiratory pathogens, as we’ve learned in recent years.”
A recent U.K. case of a strain of swine flu new to humans “illustrates the uncertainties we always face on this topic,” Ray said. Officials with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on Friday said the sickened individual, who has recovered, lives close to pigs but had no contact with them, and that “l(fā)imited human-to-human transmission may have played a role,” though there is “no definitive evidence.”
While Ray doesn’t see the particular strain of swine flu posing a larger threat to humans this winter, “something like that is always looming as a possibility,” he said.
COVID a continued wild card
Of the three main winter respiratory pathogens—COVID, flu, and RSV—COVID remains the greatest threat this season, Cohen told Congress on Thursday. It’s “still the respiratory virus putting the most number of folks in the hospital and taking lives,” she said.
Experts are eyeing variant “Pirola,” BA.2.86, and its descendants, like JN.1, in particular, saying their fast rate of spread could heightened an anticipated winter surge.
Already, BA.2.86 and its descendants are thought to be behind around 9% of COVID cases in the U.S.—ranking third in the race for viral supremacy and lagging “Eris,” EG.5, by only a few percentage points, according to CDC data released this past week.
The BA.2.86 viral family also represents about 9% of sequences reported globally over the past month, with levels doubling each week for the past four weeks, according to a recent report from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Last week it upgraded BA.2.86 and descendants to a variant of interest of global proportions—second only to the category of variant of concern. And the CDC released a statement on the variant, saying it expects BA.2.86 and descendants to continue to grow in the U.S., and singling out JN.1 as a variant with particular potential to take off.
While BA.2.86 and descendants aren’t thought to cause more severe disease than other Omicron variants, according to the WHO, a greater-than-expected surge in cases would still pressure an already fragile U.S. health care system, experts say.
‘Immunity debt’ one of several theories
While some experts point to the immunity debt theory as the driver behind wonky post-pandemic viral seasons, some experts say other theories should be considered. Among them: that COVID suppresses the immune system—at least temporarily, and at least in some—making them more susceptible to other infections.
Another: that being infected with both COVID and another pathogen at the same time makes the other pathogen, like RSV, more severe.
One additional: viral interference, in which competitive viruses like COVID “cancel out” other viruses for a period of time. Such a phenomenon appears to have happened during the H1N1 bird flu pandemic of 2009, during which other strains of flu and RSV “disappeared” for a time, as Osterholm points out.
Rajnarayanan points to a recent article in the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the findings of which suggest that COVID contributed to last year’s surge of RSV cases “through the large buildup of COVID-19 infected children and the potential long-term adverse effects of COVID-19 on the immune and respiratory system.”
“Immunity debt is one hypothesis,” Ryan Gregory, a biology professor at the University of Guelph in Ontario, Canada, told Fortune. But “the consequences of getting the answer wrong requires us to test all available explanations and not to be content with making assumptions because an explanation sounds plausible.”
Regardless of how we got here, increased exposure to viruses after a period of decreased exposure—to pay the so-called immunity debt—isn’t helping anyone, Gregory contends.
“There is no circumstance in which more viruses circulating is a good thing,” he s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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