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編輯賴新基在多年前向我灌輸了“我要我的媽媽”這個概念——即使你已成年,但總是在很多時刻需要你的媽媽。
“我要我的媽媽”對于不同的人來說可能有著不同的含義。舉個例子,對于記者來說,在截稿日期前,在這個令人反胃、讓你質疑自身職業的危機時刻,你得在所剩無幾的時間里絞盡腦汁地試著拿出最終(或開始寫)稿。連續好幾天蓬頭垢面的你,可能會突然很想媽媽。
實際上,我作為記者經歷了很多次這樣的時刻。而在疫情期間,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疫情之前,我的母親和父親(他也會發揮他的作用!)會定期幫我們看孩子,在美國,這類祖父母占到了22%(該數字來自于Pew Research Center 2014年的一項研究,而且我認為這個數字自那之后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在疫情發生之前,我的父母會定期從學校和托兒所接三個孩子。
如今,出于謹慎的角度,他們不僅不用照看其孫子,甚至連看都看不到,因為我們都知道,老年人在新冠疫情期間面臨更高風險。
這個情況讓我們所有人都十分痛苦。更痛苦的是,我們并不知道這場疫情何時才能徹底結束。疫情也讓我意識到我多么依賴父母幫助看孩子,以及在沒有他們的情況下教育孩子有多難。我的祖父母也為我的母親提供了同樣的幫助,尤其是在她未結婚之前,那時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干著全職工作。在成長過程中,我幾乎每周末都待在祖父母家,它是我的第二個家。我也一直都希望我的孩子同樣親近祖父母。
其實,祖父母幫助照看孩子,不僅僅對于家庭具有意義。因為有他們的幫助,我們工作起來沒有后顧之憂,所以他們在為國家的經濟提供免費但無價的服務。
我知道我很幸運。我有一份可以遠程上班的工作。我住的地方離我父母住處開車僅有10分鐘的距離,他們充滿活力、身體健康,而且在我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扮演著異常重要的角色,哪怕現在我們只能通過Zoom和FaceTime(目前我們的溝通模式)溝通。
但我十分想念那段可以給他們打電話并拜訪他們的時光。當我那還不會走路的孩子不愿午睡而我還在趕文章的時候,我便可以把孩子放在父母那,給他們一個擁抱。是的,我知道我很幸運。我也意識到雖然自己已經40歲了,但我依然想要我的媽媽。(財富中文網)
譯者:梁宇
審校: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