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彼迎將關閉中國大陸地區業務
張國防
Aribnb,中文名字“愛彼迎”三個字還沒有看習慣,大陸區域的業務就這么關閉了。
就像比“行為”更有價值的是“信譽”,比“黃金”貴多了的是“信心”,比“病毒”侵擾指數級倍數的是“恐懼”,Aribnb關掉的不只是一家互聯數據平臺經營方式的共享旅舍,更是一種折疊時空里的旅途方式,一種全球共此繁榮的開放、協作、共享中旅途之期望如是、不期然如是、而又忽然如是的陶然采擷......
比如的幾次在上海,循著Aribnb的定位幾次拐進上海弄堂深處旗袍式窄窄高高的木質樓梯;在蘇州,順著巷子的青石板走進黛瓦檐下,枕水窗前燃上檀香看云卷云舒......
你從沒見過房屋的主人,但處處都會感受到她們的細致入微沐春風。
忽然的城頭變幻風云旗,時空列車開進二十一世紀20年代,任誰也不曾想及如此多的黑天鵝或灰犀牛接二連三。
基辛格等國際政治角度闡釋世界秩序的、保羅?肯尼迪和布熱津斯基等地緣戰略視角、尼爾?佛格森的帝國視角續作了米國拜登的全球騰挪;
托馬斯·皮凱蒂的二十一世紀資本論視角、王老師的米國反對米國視角梳理了占領華爾街、英國脫歐、川普上臺;
達利歐的債務周期和資本投資視角、康波周期等闡述了歐債危機、2008金融危機等;
從《人類簡史》到《未來簡史》再到《今日簡史》新銳天才歷史學家赫拉利從“自然智人”寫到“人工智能”關注點也沒在當下政治、經濟、民主、民生、戰爭、糧食、病菌......
賈雷德?戴蒙德的《槍炮、病菌與鋼鐵》-人類社會的命運,也沒有闡述通貨膨脹。
而如今的當下,“眾妙畢集”疊加在這樣一個集中的時空,黑天鵝的新冠病菌迭代和新物種猴痘的出現、糧食危機,灰犀牛的俄烏戰爭和全球通脹......
尤其是接下來的全球通漲,眼看著它漲啊漲,還要不斷地吹拉彈唱的加把勁,比如昨兒國常會的保就業救經濟的數萬億。
你認為它不會更糟糕的發生時候,偏偏還就墨菲定律起來;而且的,如果隨著這樣的信息流波飄動,那真就鉆進了信息繭,卷進了算法中,以及的就像孫大圣的戴的金緊箍、太上老君的幌金繩,愈加掙扎愈是緊......
所以要跳出作個繭自個兒縛,國際文憑組織的IB(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課程面向3-12歲孩子的PYP(Primary Year Programme)中六個跨學科探究主題(SIX TRANSDISCIPLINARY THEMES)給了個不錯的思路框架:①.我們身處什么時空;②.我們如何表達自己;③.我是誰/我們是誰;④.共享地球;⑤.世界如何運作;⑥.我們如何組織自己......
或者,這種時候,深諳Reflexivity反身性或者說海森堡測不準原理的索羅斯為如何想、如何做,穿越60年周期的價值投資的巴菲特會如何想、如何做?
無論神馬時候,投資自己+投資科技創新資產,總是沒錯的,除非接下來數百年進入類似于暗黑中世紀;
實際上,遠遠還不是。山水距離阻隔下,雖然有些個不便,以及衰減了許多類似于Aribnb旅舍溢出的折疊獲贈,比如相關性資產的裂變和組合,但依然的明晰、確定、行動和可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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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ing
疫情限制了人們的出行,旅游相關行業受到很大沖擊。租住也是如此。愛迎彼此舉也算及時止損、順勢而為吧。
有機會有利潤了,還可以考慮重回嘛。
當然,標題所言“退出中國市場”肯定也會引發我們不少聯想,激活我們很多擔憂。我們大概也沒完全適應市場經濟的思維,當然也可能不相信只是市場行為。所以我們可能會留意各種各樣的“信號”,去思考自己的選擇。
憂國憂民憂自己,其實都是一體的。想得著的就多想想,想不著的就隨便瞎想想。
楊波
愛彼迎(Airbnb)是不少職場白領和年輕人喜歡的共享民宿平臺,這次它也要撤離了,這個結果并不令人意外。
疫情反復下的旅游市場回到20年前,幾乎是百廢待興,大環境的使然,當然是壓垮愛彼迎中國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假如沒有反復出現的疫情,愛彼迎在中國市場的空間也不大,它的撤離也只是時間問題。
一個例證就是,過去兩年,愛彼迎中國區的管理層就已經極為動蕩,負責人換來換去,而旅游是實體產業,中美在物理上的天然距離,市場環境的完全不同,監管規則的天差地別,用戶習慣的極大差異,光靠互聯網的遠程指揮和辦公,不僅沒有起到作用,反而是給本土化的運營添加麻煩。
不僅如此,2014年前后涌現的共享經濟浪潮,在經歷了近十年的市場驗證期之后,中美之間也完全走了不同的道路,海外的共享經濟巨頭,Uber、Airbnb、Wework等,撤離都是必然的結果。
共享經濟出現時恰逢全球化的盛世,也是互聯網的頂峰,出租車、住宿、辦公等傳統行業的低效運營,讓洞察者看到了互聯網化的機遇,然后就催生了一批先行者,Airbnb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出租車、住宿、辦公這些場景不同于游戲、購物、社交,它是高度依賴于線下的,這就導致一個問題,所謂的共享經濟巨頭,最終都變成了一個線上營銷平臺,它的優勢在于信息聚合和打破信息不對稱,它的弱點在于一旦線下監管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全盤推倒重來。
比如,愛彼迎開創的共享民宿民宿,在海外獨棟房屋占多數的市場,剛好彌補了傳統酒店和公寓的市場缺口,只需要花傳統五星酒酒店的錢,就可以租到一個獨棟房間,筆者幾年前去悉尼的時候,就曾以很實惠的價格租到了一個市中心海德公園邊上的獨棟房屋,這是酒店和公寓完全做不到的。
但是,在中國市場,所謂的獨棟早就變成了專業的家庭旅社,Airbnb模式更像是一個二房東,不僅讓本就是二房東角色的物業極為不滿,還會讓周邊居民反對,舉個例子,假如你在市中心某個高檔小區租了一個Airbnb房價,鄰居會給你好眼色嗎?
國內大多數城市這種更類似于香港的居住環境,使得共享民宿從一開始就顯得極為尷尬,其生死根本就不掌握在業者手中,而是在物業或者更高一級的部門手上,這就導致本來應該是彌補傳統酒店供求缺口的共享民宿模式,變成了一種半地下甚至完全地下的“黑酒店”。
假如沒有疫情,依靠旅游業的巨大市場,這也能湊合過著,但是疫情一來,對于風險容錯率的零容忍,直接導致這種半地下的“黑酒店”必然土崩瓦解。
因此,Airbnb離開中國市場是必然的,而國內模仿Airbnb的同業,現在除了苦苦支撐之外,未來也并不樂觀,即使疫情過去,開在居民樓的民宿模式,未來在一線城市的發展空間也并不大,面對政策的鐵錘,隨時也會遭到滅頂之災。
這就是當下中國市場的特質,對于風險容錯率的低容忍,政策大于天,無論是什么樣的孫悟空,都逃不過如來佛的手掌心。
當然,由于不少二三四線旅游城市前幾年的房地產大開發,導致這些城市的旅游地產供應量劇增,產生了大量無人居住的樓盤。
共享民宿平臺將這些樓盤信息集合起來,給后疫情時代流行漂流式辦公、邊旅游邊辦公、邊做UP主邊旅游的00后人群,或者給錢包鼓鼓的銀發一族過冬、養老來用,還是有一些機會,現在很多平臺也已經在做這個事情了。
只是,國內信用環境的不佳,平臺上的刷好評、低價競爭、掛羊頭賣狗肉等現象,讓共享民宿終歸只會是一個很小眾的市場,只適合極少數用戶,不可能再產生像滴滴、美團這樣的細分巨頭了。
總而言之,過去那種追求詩與遠方,扎堆到大理、麗江慵懶地曬著太陽,躺在日光下發呆的日子,短時期也很難看到了。
Airbnb走了,留下來的業者,茍且偷生吧。
聶小苕
假如再有機會出國的時候,還能用到它。我只是說假如。
淺白色的蒲公英
愛彼迎式的民宿平臺,在前幾年很是火了一陣,而隨后出來的小豬短租,也被稱為中國版愛彼迎。不過,對于酒店和民宿行業來講,過去兩年的疫情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對愛彼迎來講也是如此。
只不過,在全球其他國家已經放開旅行限制之后,國外旅游業現在正在逐漸恢復,這給愛彼迎帶來了恢復增長的機會。但是中國因為疫情的不斷擴散,依然處于間歇性的封控中,對于愛彼迎來講,中國業務沒有辦法順利進行,不僅制造不了業績,還在不停虧損,對于總公司來講,干脆關掉中國的服務,是個止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