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背后的“饒謹系”和“和君系”
張林
把愛國做成生意的害處:首先傷害了樸素的愛國之情,對族群的歸屬,對文化的認同,對生養之地的感恩,構成了愛國的自然內涵,這種樸素情緒和經營生意本身就存在某種張力;其次是,依靠愛國情緒引來的流量變現方式存在著巨大隱患,比如將流量導向網貸和互金、炒股,可能使得愛國者淪為金融難民,比如將流量導向商業競爭,可能使得愛國者成為不當競爭的工具,這些帶來愛國者“沒好報”的后果,特別值得謹慎對待;再者,如果這門生意的經營者將“愛國”當做篩選客戶的手段,認為愛國者盲目沖動,或者容易被情緒所裹挾,則更是使得愛國的道德感和正義感喪失。
胡喜
這件事需要從多個層面進行分析。首先是對聯想的指控,是否事實,有哪些是事實,有哪些是虛假的。以及指控者對虛假的或者說錯誤的指控是什么態度,是承認錯了,然后道歉,還是置之不理,甚至繼續以錯誤的內容進行攻擊。
其次是聯想對指控如何應對,對事實部分,是澄清還是掩飾,是積極應對還是采用錯誤的方式進行處理,比如與指控者進行交易。
再次,如果任何不實信息,只要與“愛國”捆綁,就無往而不利,就能夠無視事實,制造針對一家具體的企業的攻擊,而公眾也自動放棄查證事實的權利與責任,跟著謠言起舞,這是整個社會的悲哀。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如果把愛國作為一門生意,而且這門生意還能做大,就是比全社會的悲哀更大的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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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對企業經營常識有所了解的精英群體,解釋著司馬南對國有資產流失等指控的不嚴謹;另一邊則是對資本極其厭惡的普通民眾,堅決地站在司馬南一邊。然而至今聯想未曾就司馬南的質控做出具體回答,所以暫不做判斷。
但能肯定的是聯想不會是最后一個因為歷史遺留問題以及財富分配問題被公開質問的企業。這樣存在問題的企業,在過去三十多年的發展的歷史中還有很多,甚至不用回到那么久遠,今天比如直播行業的暴利行為如何征稅,都有可能被深挖。健康經營,收入合理是未來企業必須要重視的一個問題。
企業不是無止境地大下去,然后去賺取更多的利潤,而是要帶動社會前進,為社會創造更多價值。比如增加就業、科技創新、慈善公益。此次聯想的案例,更深層次的解讀是不擇手段逐利的時代過去了,逐利和社會責任并存的時代已到來,拿了多少利潤,就要相應為社會作出多少貢獻,這一點從商人到企業家都需要重新引起思考。
陳鴻基
今天站上批斗臺的是柳傳志 是聯想 明天又會是誰呢
首先 司馬南的那套算法是有問題的 從會計角度是站不住腳的 當然司馬南不會在意算法是否有問題 怒罵的群眾們也不想在意司馬南的算法是否有問題——司馬南需要的是煽動性的話題以此來引爆流量 怒罵的群眾需要的只是一個發泄的窗口 這個窗口可以是聯想 也可以不是聯想 可以是柳傳志 也可以是張傳志 李傳志
民眾的情緒是可以理解的 這背后的原因是深層且復雜的 愛國情感的天然性、中國經濟從勞動密集型向技術密集型轉型 但在轉型過程中 遭遇關鍵技術掐脖子的困境、近幾年大企業資本擴張加速 民眾對資本的認識愈發走向負面化、聯想原本民族品牌標簽的反噬等等 民眾的這種感情更多的是可以理解為是一種失望 是一種恨鐵不成鋼
民眾的情緒可以理解 但是操弄民眾情緒 借機大發橫財 其心卻是可誅的 這無異于是納粹 無異于是希特勒
在歷史的發展中 市場經濟導致了一些問題 經濟體制改革中也遺留了一些問題 企業也不是不可以被批評 企業創始人也不是不可以評論功過是非 但是對于問題的討論 對于創始人功過是非的評價 特別是 對于國有資產流失如此嚴肅的問題 是必須放在整體的歷史環境中 全局地 思辨地 尊重數據 尊重事實地討論 而不是 調動樸素的民族情緒以及愛國情緒去罔顧事實真相 煽動社會輿論 撈取輿論資本 借機大發橫財的
自媒體群體擴大 傳統媒體處于守勢 即帶來了內容市場的豐富 也導致輿論權 話語權 表達權的下移 而這種下移既有利于基層民意的向上傳達 但同時也有利于投機者操縱社會輿論 而現在 當流量成為風口 愛國也逐漸成為一門名利雙收生意的時候 我們可以預見的是 未來會有越來越多的司馬南 不可預見的是 今天站在批斗臺 頭戴高帽 胸前掛牌的是柳傳志 是聯想 明天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