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經常在科幻片里出現的黑科技,正在變成現實
在瑞典哥德堡市的一條狹窄小街里,坐落著巴爾巴雷拉(Barbarella)打孔刺青店。經常有當地人光顧這里,以穿孔和紋身來裝飾他們的身體。這家小店宣稱他們的耳盤和鼻環是該地區最棒的。在2018年11月的一個冰冷刺骨的傍晚,這家小店要進行另一類的身體強化:植入生物芯片。當夜幕降臨到這個有將近60萬人口的港口城市時,身穿T恤衫、頭戴棒球帽的約萬·奧斯特倫德與他的新創企業Biohax International的兩名新客戶走了進來。他從背包里拿出幾個用塑料包裹著的注射器,每個注射器里都含有一個肉眼很難從外部發現的、微小的黑色芯片。在這些不起眼的包裝里面,有奧斯特倫德珍愛的產品,今天這個產品還屬于熱門的邊緣科技,但他相信,未來終有一天,它會發展成為一個巨大的產業。奧斯特倫德說:“你將創造出一個全新類型的行為和全新類型的數據,遠比我們今天所擁有的那些數據更有價值。這是一個探月項目,但將來它一定會成為現實。”
坐在一間打孔房的長凳上,奧斯特倫德將針頭刺進了克拉斯·拉多卓斯基的身體里,然后又把它拔了出來,在他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間的肌肉里,留下了1KB數據的芯片。不過幾秒鐘,拉多卓斯基就成為了生物黑客的先驅,這讓他頗感驚喜。他是位于哥德堡的一家汽車行業創新中心MobilityXLab的項目經理。該中心和愛立信(Ericsson)、沃爾沃(Volvo)等公司有合作項目。“我從來沒有進過刺青店。女朋友問我是不是有什么危機感了,因為我快要30歲了。”拉多卓斯基說。事實上,他在幾年前就聽說過生物芯片技術,他現在想試試。“在瑞典,人們喜歡在日常生活中應用新技術。”
給人扎針的創業者奧斯特倫德相信,在世界各地有數以百萬計的人想給自己的身體里植入芯片。他以自己Facebook的賬戶里的信息為證據。他的信箱里每天塞滿了來自于世界各地的自愿請求,最遠有來自于墨西哥和澳大利亞的。他說他每天還收到來自于世界各大洲的好奇的投資人的電子郵件,“除了南極”。
盡管好奇的投資者充滿熱情,但奧斯特倫德的進展卻不大。他在2013年就創辦了這家公司,直到2016年才全職投入經營,至今營業收入微乎其微。他表示,眼下雖然“獲得了認可,但并沒有發財”。我問他:“能發財嗎?”他說:“會的,肯定會的。”實際上,現年38歲的奧斯特倫德有可能處于一波巨浪即將噴發的關口:我們在外部設備上實現的功能將來越多的轉移到我們植入身體內部的芯片上。2018年11月,位于印度的研究公司MarketsandMarkets Research發布的一項報告估計,到2020年,全球的生物芯片市場價值將達到177.5億美元。在2018年早期,至少有一位看好生物芯片的未來派,那就是埃隆·馬斯克,他宣布創投了一家位于加利福尼亞、名為Neutralink的公司,該公司將電極植入大腦,觀察人的思維。
奧斯特倫德的Biohax公司正在取得小范圍的成功。他為瑞典及歐洲國家超過4,000人植入了芯片。盡管很多生物芯片項目主要是用于醫療,比如監測心率和血糖,但奧斯特倫德一直在向健康人群營銷他的芯片,應用包括購物、開鎖、通過安保設施等我們在任何塑料卡的芯片上已經實現的功能。他說:“科技將深入人體,我對此堅信不疑。”
首先,奧斯特倫德和其他“芯片植入者”必須面對合理的質疑者,包括隱私保護人士和醫療道德專家。盡管芯片沒有活性,因而在理論上是無害的,但是對很多人來說,長期在身體里安置著一個可連接的設備會讓他們擔心,無法掌控真正屬于他們自己的東西:他們的身體。通常,即便是非常簡短的關于公司使用生物芯片的報道,都會引發眾怒。英國的一家生物芯片公司BioTeq Ltd.在2018年11月說,公司已經給英國各地的大約150名客戶植入了微芯片,英國商業組織BCI表示:“讀到這樣的消息明顯讓人感覺不適。”該國的工會聯盟(Trade Union Congress)警告,生物芯片“將帶給老板們更大的權力,并且對他們的員工實施更強的控制。”不久前出現的問題表明有必要進行嚴格的監管:國際調查記者聯合會(International Consortium for Investigative Journalists)的一項報告披露,由于缺乏對新設備的監管,很多國家的病患受到了“沒有經過嚴格測試”的植入物(不都是生物芯片)的傷害。
不過,對這項技術著迷的人正在推進它的早期應用。在前往巴爾巴雷拉打孔刺青店、想要擁有Biohax公司的芯片的人中,有一位名叫安妮·謝爾松,今年29歲,是一位結構工程師,她用嬰兒車推著自己18個月大的兒子走了進來,坐下來接受注射。她說:“我想了好多年了。”
盡管生物芯片植入有一種令人感到不適的科幻屬性,但它有望帶來極大的便利,只此一個原因,就能夠讓它不可避免的發展起來。我經常背在肩膀上的小提包里有一個錢夾,里面塞滿了各種塑料卡,證明我是一家健身會所的會員、一位記者、兩家銀行和一家信用卡公司的客戶,我有時會忘記這些塑料卡的密碼。還有一些卡,詳細記錄了我的醫療保險、我乘坐過的航班、我買過東西的商店和做過頭發的發廊。此外,我的包里還有一串鑰匙,這些是幾千年來用于開門、開箱子和柜子的原始工具,我們仍然緊緊地把它們放在身邊。在我從瑞典回家后的早上,我在趕著去打網球的時候把自己鎖在了家門外。我不得不打出租車前往5英里(約8.05千米)外的地方,那里有另外一套鑰匙,在我丈夫的口袋里閑置著。
對于生物黑客來說,這些古老的物件不再有意義。擁有以色列和瑞典雙重國籍的未來學家阿里克·德羅米說:“我以前總是丟鑰匙,現在我用手開家門。”克羅米在手里植入了Biohax公司的芯片,他在瑞典的政府組織Hack for Sweden擔任顧問,該組織計劃向瑞典的所有公共服務中嵌入大數據。當我與奧斯特倫德登上從Biohax總部所在地海邊城市赫爾辛堡坐上前往哥德堡的火車時,我看到了該組織所做的工作。當列車員走上車廂通道,奧斯特倫德伸出了手。他的車票就嵌在他的生物芯片里。列車員不假思索地掃描了他的手。如今,瑞典全國的鐵路系統都可以掃描生物芯片。另外,健身俱樂部Nordic Wellness在瑞典運營的172家門店中有很多也能夠讀取生物芯片:會員和員工可以刷手打開安全旋轉式閘門和儲物柜,在電腦屏幕上瀏覽鍛煉檔案。當然,電子卡可以在世界各地的健身房做同樣的事情,但生物芯片讓會員能夠空手操作。
在哥德堡,我和德羅米喝起了意式濃咖啡。他告訴我,他堅信最終會有數以百萬計的人在自己的身體里植入芯片,也許就在不遠的將來。原因就是這么做具有實用價值,至少可以用來儲存密碼,而且有了它就沒有必要帶鑰匙了。此外,他還說,生物芯片比我們現在放在錢包和手提袋里的那些東西更加安全。我表示反對,對他說,我在巴黎的公寓有一個電子遙控鑰匙,非常安全。他說:“真的嗎?讓我看看。”我從手提袋中取出遙控鑰匙,他用裝在自己智能手機里的近場通訊(NFC)讀取器刷了一下,然后他舉起手機屏,展示能夠打開我在950英里(1,528.88千米)以外的住宅的兩套門的數據鏈。“我在5分鐘內就可以把它給克隆出來。”他說。
從某些方面來看,生物芯片更為安全。比如,要闖進附近德羅米的家,你必須把他拖到那里去,還需要知道生物芯片植入在他的身體的什么部位,再將之挪到安裝在門柱上的NFC讀取器。讓生物芯片設備生效的NFC讀取器正在迅速普及。2018年6月,車聯聯盟(Car Connectivity Consortium)批準了一個標準數字鑰匙系統,讓駕車者可以通過智能手機上的app應用打開車門和發動汽車引擎。車聯聯盟的成員包括各大汽車制造商以及蘋果(Apple)、三星(Samsung)等科技公司。這項批準沒有提及消費者可以通過身體里的芯片來接入汽車鑰匙數據,但是要這么做,幾乎無需額外費力。我在瑞典遇到的每一位生物黑客都對我說,丟鑰匙是他們植入芯片的主要動機之一。芯片被包裹在醫用玻璃中,帶有微型天線和集成電路,在靠近電子讀取器時會發送數據。Biohax的芯片目前只有1KB的內存,但是可以隨著芯片功能的擴展而增加。
事實上,一旦你開始通過生物黑客的視角來看世界,就會發現在當下的生活中有越來越多的事情顯得荒唐,比如醫生的助理從文件柜中找出你的病歷,公交車的司機在你上車時賣給你車票,或者是花時間找零錢給餐廳服務員小費。這些事情,還有其他幾千件小事,都可以用一個米粒大小的生物芯片來管理。生物黑客把這些沒完沒了的、不用生物芯片去做的事情稱為“摩擦”。這些活動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占據我們大腦里的寶貴空間。而這些空間本可以用在更有益的事情上,比如寫詩或者陪孩子玩耍。
生物芯片植入不止存在于科幻書籍和電影里,好多年前就有了。早在2004年,美國食品與藥品管理局(U.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就批準了位于佛羅里達州德爾雷比奇的Applied Digital Solution公司研發的可植入芯片。這家公司想把患者的病歷儲存在植入上臂的芯片里。這款設備有可能挽救你的生命:如果病人在被送去急救時處于昏迷狀態,又未攜帶身份證明,醫生可以立即通掃描芯片,了解你的血型、病史和器官捐獻者狀態。但是,在美國食品與藥品管理局批準該芯片三年后,公司在一份證券文件里稱,沒有能夠為這款芯片找到市場,還說這款芯片“可能永遠無法獲得市場認可,銷售收入不過聊勝于無”。公司解釋稱,失敗的原因是醫生不愿意和患者提及這款設備,患者總是擔心被侵犯隱私。
生物黑客認為,這種批評是無知的。他們指出,這些生物芯片沒有活性,只能被動接受掃描,隱私風險要小于不斷發送我們的位置的智能手機。但這種道理無法阻止人們編造種種有關于生物芯片控制人類大腦的故事。有關生物黑客的科幻作品也讓人們對未來產生黯淡的看法。奧斯特倫德說:“在所有的科幻電影里,植入物都是追蹤器或者爆炸裝置。比如《黑客帝國》(The Matrix)、《銀翼殺手》(Blade Runner)或《非常特務》(Johnny Mnemonic)。植入物總是和某些很壞、很可怕的東西聯系起來。”
沒有比瑞典更適合要打破這些成見的地方了。瑞典的人口略少于紐約市,發明過世界第一款通話軟件Skype、最大的在線音樂平臺Spotify,還有世界最早的移動電話公司之一愛立信。瑞典還基本成為了無現金社會,僅有不到1%的交易使用鈔票或者硬幣。奧斯特倫德說:“這是文化。瑞典人接受新事物的速度更快。對政府的信賴程度大概也要比很多國家高。我們不怕率先示范。”
從某些方面講,生物芯片植入早已得到認可。瑞典等國長期給寵物植入生物芯片,防止它們走失。另一種類型的生物芯片植入物心臟起搏器已經應用了幾十年。但是很多人對在人體內植入數字芯片卻仍然有疑慮。AZ Payments Group公司的總裁里查德·奧格爾斯比說:“從商業角度說,植入芯片意義不大,就是為科技而科技。它需要進行手術,沒有必要,也不是特別有用。用可穿戴設備可以很容易、很方便地實現同樣的功能。”AZ Payments Group公司位于亞利桑那州的梅薩市,是一家全球性咨詢公司,主營業務是支付。
此外,生物芯片沒有實現規模經營,原因可能是它的鐵粉都是來自于刺青店及紋身藝術家這樣的反主流文化領域,而不是企業的工程實驗室。例如Biohax公司的奧斯特倫德在2004年創辦的第一家新創企業Cutting Edge。這是一個打孔刺青作坊,專門使用一些非常另類的手法,比如用熱軋鋼在皮膚上烙印或者是在鼻中隔打孔。事實上,我在瑞典遇到的每一位生物黑客幾乎都有大面積的紋身,包括奧斯特倫德。有一天晚上,他曾經沖著我撩起襯衫,展示他腹部的油墨畫:一位女士的畫像,延伸到腹部以下。(他笑著說:“你應該看看其他部分。”)對于很多生物黑客來說,從紋身、穿孔延伸到芯片植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在去往瑞典西海岸的高速火車上,他對我說:“我們覺得改變身體功能特別有意思。我可以讓身體和機器對話。在一個數字化的世界里,數字化總比模擬化好得多。”
當然,生物芯片植入要想騰飛,就必須成為真正的商業。奧斯特倫德正在竭盡所能,為Biohax募集資金。他說有一位瑞典投資者(至今未透露姓名)在2018年12月給Biohax提供了一筆“6位數”的投資。奧斯特倫德還宣稱,他已經招集了大約100位醫生和護士,等他跨越當前的紋身作坊階段,正式實現商業化后,就讓他們到Biohax公司工作,幫助向客戶植入芯片。
在去年11月末,Biohax與位于斯德哥爾摩的一家IT安全公司Verisec簽定了一項合作伙伴協議,為奧斯特倫德的生物芯片提供電子身份證平臺,這將使Biohax公司的芯片能夠用于常規的電子支付,而不僅限于像職工餐廳這樣的封閉環境里,還可以存儲像駕駛證、護照等文件。奧斯特倫德稱這一協議是“偉大時代的開端”。
在美國,利用植入物來測量血糖、心音等指標于過去幾年內快速興起,不久前,能夠這做些事情的設備還都是外部監測系統。位于紐約市的Jefferies Financial Group的一位醫療科技分析師拉杰·登霍伊說:“用體內的芯片做這些事情是一個小進步。利用臨床數據為改善治療效果將是大得多的進步,最終會出現改善醫療干預的生物傳感器,這是不可否認的。”他相信,生物芯片將出現急劇增長。
生物芯片正在一點點成為主流。位于威斯康星州的里弗福爾斯市的一家科技公司Three Square Market宣稱,為673名美國人植入了芯片,包括85名該公司的員工。首席執行官托德·韋斯特比稱,他們用芯片保存“個人數據,有些人也用來開家門”。韋斯特比最早驗證了Biohax芯片的技術。他說:“現在,我們還在了解和發展這款芯片的能力。”去年夏天,為東京奧委會工作的日本公司的代表拜訪了奧斯特倫德,了解是否可以利用生物芯片來保證奧運會的順利進行。
奧斯特倫德也在全瑞典的企業活動上成為了特色人物。他帶著一大把注射器現身這些活動,隨時準備為愿意的人植入生物芯片。去年3月,他在與瑞典與丹麥交界的馬爾默向普華永道公司(PricewaterhouseCoopers)的高管展示了Biohax的芯片。普華永道的區域市場主管曼斯·利延洛夫當即簽約,如今,他只需要一揮手,就能夠打開他的辦公室和儲物柜,購買工作午餐。他表示,計劃今年裝修自己的房子,將安裝芯片讀取器,不再保留鑰匙孔。去年11月底,我在赫爾辛堡的一次客戶集會上遇到了他。他說,他身體里的Biohax芯片成了他與客戶的重要話題:“人們不停地問我要名片。我對他們說,我沒有名片,但是可以讀取我在領英(LinkedIn)上的檔案,都在我的生物芯片里。”他用手在智能手機的屏幕面前一刷,手機上就彈出了檔案。他說:“別人說:‘什么,你在開玩笑吧!’然后,他們開始摸我的手。”他們可以隨便摸,但是卻感覺不到埋在肌肉下面的芯片。
其他著名企業也在給奧斯特倫德打電話。2017年10月,全球最大的旅行公司途易集團(Tui Group)請他來到位于斯德哥爾摩的區域總部,演示他的產品。植入芯片的請求多到應付不過來,他兩次返回公司拿更多的注射器,才得以完成訂單。該區域總部的500名員工中有100人被植入了芯片。負責瑞典、丹麥、挪威和芬蘭業務的途易北歐公司(Tui Nordic)的執行董事亞歷克斯·胡貝爾說:“我覺得,我是辦公室里第一個被植入芯片的。”現在,有芯片的員工只要一揮手,就能夠進入公司在斯德哥爾摩的辦公室,購買午餐,在公司的打印機上打印文件。胡貝爾說,他對有人抗拒使用生物芯片感到不解。“這是心理障礙,我們必須克服。手機的風險比這可大多了。”
對奧斯特倫德來說,現在的挑戰是可能會有更大的企業開始大批量生產自己的芯片。他要在這之前占據一部分的市場份額。他知道,在英國和德國,有人正在努力開發生物芯片,但是他認為,Biohax“遙遙領先”。Biohax的芯片由位于漢堡的恩智浦半導體公司(NXP Semiconductors)制造,在中國的深圳組裝。但奧斯特倫德計劃今年在瑞典生產。德羅米將當前階段比作為電動汽車的初期:“Biohax會不會成為市場的老大?沒有人知道。但他們會不會為批量生產鋪平道路?會。”德羅米稱,一個決定就有可能讓Biohax變成主要競爭者,比如瑞典軍方或者是宜家公司(Ikea)開始采用生物芯片。“只要那一天到來,生物芯片就會成為一個重要的事物。”
眼下,Biohax正在測試它的系統,在平臺上安裝更好的安全和隱私保護軟件。奧斯特倫德說:“我們下周就有可能在26個國家供貨,但是我們還有企業責任方面的事情要做。我們既想要一個特別活躍的平臺,也想要捍衛所有人的誠信和隱私。最重要的工作,是不讓這一領域成為狂野西部。”我對奧斯特倫德說,這種芯片可能被用來實現對人的控制。他說:“不要,我可不希望那種事情發生。”最好還是把這種可能性留給科幻電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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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生物芯片?它如何工作?
和信用卡上的芯片類似,生物芯片也有一個微型天線和發射器,與近場通訊讀取器配套,用于打開房門、購買車票、觀察健身房鍛煉進度,等等。
植入到哪里?
生物芯片植入到皮下。例如,Biohax將芯片植入到姆指和食指之間的肌肉里。芯片沒有活性,只在接近讀取器時才發射信號。
能替代什么設備?
塑料卡能夠做的一切事情,比如家門鑰匙、銀行卡、健身房的儲物柜鑰匙卡、公交卡、辦公室身份驗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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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安德的游戲》(Ender’s Game)(1985年)
在作家奧森·斯科特·卡德構想的未來地球(2013年被改編成了同名電影)上,一些少年的后頸處被裝入“監視器”,用來評估他們在戰斗學校(Battle School)的潛力。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異形入侵,人類必須接受這種訓練。這款設備通過監視神經沖動來考察孩子的精神和身體狀況是否適合在這所殘酷備戰學校里學習。
2.《越空狂龍》(Demolition Man)(1993年)
在2010年“大地震”的22年后,洛杉磯(在洛杉磯、圣迭戈、圣巴巴拉的廢墟上合并重建而成的大都會)的犯罪活動似乎已經消失。這是怎么做到的?居民的手里被植入了射頻識別芯片,他們的行跡隨時可以被追蹤。這些芯片還取代了紙幣,居民使用信用分來完成交易。
3.《非常特務》(Johnny Mnemonic)(1995年)
在出演《黑客帝國》(The Matrix)之前,基努·里維斯還飾演過一位腦子里被植入了腦控信息存儲設備的“記憶信使”。這款植入設備讓他能夠發送對標準計算機網絡來說過于敏感的信息。但這么做是有代價的:為了給植入物騰出空間,他的少年時代的記憶被從大腦中刪除。當男主角決定通過手術摘除這款設備,找回兒時記憶時,事情變得復雜起來。
4.《黑鏡:你的全部歷史》(Black Mirror: “The Entire of History of You”)(2011年)
這是英國神秘劇第一季的終篇,講述一種另類的實境,人們耳后被植入了米粒大小的儀器,以語音和視頻記錄從前的經歷。人們可以回放生命中的任何時刻的經歷。盡管這款設備聽上去有用,卻讓一對夫婦(由托比·凱貝爾和朱迪·惠特克飾演)心力交瘁,使他們難以忘卻過去,快樂地生活在當下。
5.《銀翼殺手2049》(Blade Runner 2049)(2017年)
杰瑞德·萊托的耳朵下面有一個閃閃發光的微型球狀物,表明他扮演的角色尼安德·華萊士有可能是和科學家兼商人華萊士制造的“復制人”一樣,是個機器人。但華萊士實際上是人類,而且是個盲人:他利用植入的芯片,通過由它控制的飛行無人機看東西。這也許不是微芯片技術最現實的應用,但是對一個反派角色來說,肯定是一大特色。
6.升級(Upgrade)(2018年)
這是在2018年的西南偏南(SXSW)電影節上受到爭議的一部熱門電影。《升級》講述了一個被植入人工智能芯片的機械人(由羅根·馬歇爾·格林飾演)的故事。他因為遭遇搶劫而癱瘓,這款芯片名為“STEM”的芯片讓他得以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但芯片讓主人公能做的事情不只是行走,還帶給他超人的力量。沒錯,他趁機向攻擊他的人實施了復仇。(財富中文網)
譯者: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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