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效應
的新一任首席財務官,震驚了企業界。
但正如這篇內幕報道所披露的,這次行動是這家互聯網巨頭相對較為容易的項目之一追求波拉特是在今年年初悄然開始的。公司的執行董事長埃里克·施密特(Eric Schmidt)前往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看望在那里擔任首席財務官的波拉特。10年前,施密特與波拉特有過合作,當時她擔任摩根士丹利的科技投資銀行部聯席主管,對谷歌的上市發揮了重要作用。不過,施密特不太了解她,他的到訪純屬隨意為之。他沒有告訴波拉特,谷歌的現任首席財務官正在考慮離職,也沒有提到公司很可能需要一位老練、經受過考驗的資深人士來擔任新的首席財務官,負責公司復雜的架構重組。
他也不知道,波拉特當時正在考慮職業轉型。她已經在摩根士丹利向上爬了30年,號稱是華爾街獨具韌性的生存者。她幫助公司在2008年金融危機后再度振興,還戰勝了自己的乳腺癌。但是,已經57歲的波拉特仍然在尋找新的挑戰。她也許發出了這樣的信號,對施密特說,特別喜歡他在2014年出版的暢銷書《重新定義公司:谷歌是如何運營的》(How Google Works),甚至把書發給手下的經理們。(聽到波拉特“對谷歌這么好奇”,施密特來了興致。他回應說:“真的?你真喜歡?!”)
此后,華爾街與硅谷之間的一條紐帶成就了波拉持與谷歌的結合。她給好友、摩根士丹利的前首席執行官麥晉桁(John Mack)打電話,請他幫忙發掘在加利福尼亞州的職業機會。她是在加州長大的。麥晉桁打電話給他的朋友Intuit的董事長、蘋果公司(Apple)的董事及谷歌的顧問比爾·坎貝爾(Bill Campbell)。坎貝爾一開始認為,波拉特有可能進入谷歌的董事會。但是很快,她就與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會面,談論擔任首席財務官一職。施密特回憶說,谷歌的兩位聯合創始人很快同意,波拉特是“我們唯一的人選”。
今年3月末,谷歌宣布了驚人的招聘消息。在寫給摩根士丹利同事們的一封動情的信(這封信至今尚未公開)中,波拉特說,她這么做是為了“回到未來,到另外一個充滿創意、活力和樂趣的地方”。在5月來到谷歌以后,她馬上全力投入工作。7月,新任首席財務官首次召開盈利預告會,引發的反響是讓谷歌的市值在一天之內增加了650多億美元。8月,谷歌進行架構重組,讓波拉特有了更大的職責:她現在同時擔任谷歌和它新成立的控股公司Alphabet的首席財務官。
利用它獨特的高薪招聘方式(波拉特的綜合薪酬總計大約為7,000萬美元),谷歌所做的不僅僅是提升它的管理能力。它還做了其他的賭注————是的,谷歌擁有最具影響力的女性高管!谷歌是在今年的《財富》雜志的最具影響力的商界女性排行榜里同時擁有兩位當選人的6家《財富》美國500強(只有兩家是科技公司)中的一家。波拉特與蘇姍·沃西基(Susan Wojcicki)分享了這個榮譽,沃西基是谷歌的YouTube部門的首席執行官。
不過,女性來到谷歌擔任高層領導具有重要意義,因為在這之前,公司已經發生了一連串的女性高級員工流失,謝麗爾·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在2008年去了Facebook,瑪麗莎·梅耶爾(Marissa Mayer)在2012年去了雅虎(Yahoo),梅根·史密斯(Megan Smith)在2014年去了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成為美國政府的首席技術官,還有一些人的去職,即使沒有登上媒體的頭條,也在谷歌內部引發了令人不安的議論。Slack、Square、Stripe、優步(Uber)等熱門新創企業都曾經挖走過谷歌的女性高管。這些志存高遠的超級明星們正在利用她們在谷歌學到的技能,推動其他公司的成長。
人才的外流體現了科技行業的文化,在這個行業里,創新是不安分、準備冒險的高管們離開原來的單位、開創新事業的副產品。盡管人才的散落可能會讓谷歌現任的員工們感到難過,但是前員工們卻都不這樣認為。弗朗索瓦絲·卡薩爾斯·布魯爾(Francoise Casals Brougher)說:“谷歌總是希望對世界產生重大的影響。讓我們去其他的公司是這種影響的延伸。”布魯爾在兩年前辭去了副總裁的職位,幫助推特公司(Twitter)的聯合創始人杰克·多爾西(Jack Dorsey)經營Square公司。
在一些觀察家看來,谷歌的重量級女員工們相當于“貝寶幫”————從前貝寶公司(PayPal)的高管群體,其成員有里德·霍夫曼(Reid Hoffman)、埃隆·穆斯克(Elon Musk)等,他們先后創立了領英(LinkedIn)、特斯拉汽車(Tesla Motors)等價值以10億美元計的企業。只不過,貝寶幫是一群教父,而走出谷歌的,則全部都是女神。事實上,在培養女性領導人方面,其他的任何科技公司都遠遠比不上谷歌。
為了找出這些女性的共同之處,離析出“谷歌效應”,《財富》雜志采訪了超過25位的谷歌現任和分布在20家企業里的前任員工,詢問她們,在谷歌學到了什么,又是什么促使她們離開了這家常年登上世界最佳工作場所的公司。我們了解到,吸引她們的,正是那些“像谷歌一樣”的工作:以使命為動力,以數據為中心,快速增長,把權力下放給員工,使他們不受傳統的業務發展方式的限制。確實,性別影響到了她們離開谷歌后去做些什么。她們還要求一樣她們早就已經習慣的東西:能夠讓女性和男性一樣享有穩定發展機會的企業文化。
谷歌的員工隊伍的性別結構并不是太好。《財富》雜志不久前的一項調查發現,在公司的57,000名員工中,只有30%是女性,這一比例低于eBay、Facebook、惠普(HP)和其他科技巨頭。女性在谷歌的技術人才中的占比為18%,在領導層為22%。這一不平衡反映出,谷歌重視招募和提拔工程師,而在這一職位上,男性仍然占據主導地位。公司的高管層也承認,這一情況需要重視。
不過,公司的兩位聯合創始人仍然做出了一些貢獻,他們從一開始就努力打造一個多元化的員工隊伍。公司的第16位員工蘇姍·沃西基說,布林和佩奇最初就想“鍛造”一個多元化團隊。她說,一個性別均衡的環境“是更加有趣、人們也愿意在里面花上更多時間的工作場所”。